丢下药膏扬长而去,留下咬牙切齿的陆太后疼得心都碎了。
因此,七夕宫宴上,寿昌宫的宫婢身上皆是传来一阵草药味,宫内的都是人精,是什么药一闻便知,保不齐自己私下里也备着点防着。
皆言太后虐打宫人,为寿昌宫上下掬了一把同情泪。陆瑾佩很哀伤,分明是哀家受苦受难,一群没有眼力劲的东西。
这不,连红烧肉都惊动了。趁着宫妃柔情蜜意地闻歌起舞,端了个酒樽,装模作样地道:“听闻母后身手不凡,朕很想见识一番。”
“皇上所谓的见识是指想来点创伤膏,哀家这里多得是,皇上需要几斤?”创伤膏加红烧肉,果然让人讨厌的味道。
“……母后说笑,朕自小体弱,手无缚鸡之力,许是要创伤膏也无多大用处。”
“难怪事到如今只温嫔一人有了身子,让哀家这个做母亲的日思夜忧,段雳。”
“……奴才在。”原是两耳不闻帝后事的段雳,听见陆太后的声音,浑身就是一抖。
“皇上体虚如今都不见起色,太医院的补药该不是你私吞了吧?”
“……奴才不敢,娘娘明鉴。”奴才这身子吞了这些个……药有什么用哟。
“母后真会开玩笑,段雳,还不退下。”
“是。”
看着段雳一抖一抖地退到了红烧肉身后,陆瑾佩举起杯子很是愉快地喝了一杯冰酿梅汁,这酸爽,真是好啊。
“素日里久慕母后芳名,大家闺秀,冠绝京城。朕从未想到母后对男女私事也是知之颇丰,倒教朕刮目相看。”
“哀家尚为在室女子,皇上便倾慕哀家,这份禁忌之情,深宫大院的,真是比戏本子上的段子还要人唏嘘啊。”
“……”朕的陆太后,若不是念在你是女子的份上,真想揍你一顿,谁让朕如此的宽宏大量。
“皇上怎么不说话,龙体有恙?”
“那母后有药么?”
“……”红烧肉,活该你被哀家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