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奥瑟轻笑着甩掉大衣,优雅地解开衬衣的领口的扣子,继而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一层一层地叠起,直到臂弯。随即弯腰俯下身子,双臂撑在七夏的肩膀上,一把将她按回沙发上。
“怎么够呢?我的小公主。”他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眸,危险地睨着被他控制在沙发上的七夏,低声缓缓地说:“我很生气!r!”
七夏被他按着肩膀,动弹不得,索性放弃抵抗,妥协地问:“怎么了?”
“怎么?”奥瑟被七夏那么清淡的语气简直激的要跳脚,“你自己不知道吗?”
“什么?”口袋里有短信提示声响起,七夏一边敷衍地随口问了一句,便低着头摸出手机来看。
短信来自关雎,只有四个字,却透着点委屈。
——又想你了。
这人。七夏抿着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她还来不及回复,眼前便出现了一颗棕色的炸着毛的脑袋。
七夏吓了一跳,下意识藏起手机,怒目瞪着眼前的奥瑟。
俩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片刻,最终已奥瑟破功结束。
“*!”他狠狠地点了点七夏的额头,开始发泄:“你说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呢?回国才几年!就被人欺负地连还手都不会了!那个渣女叫什么?她也配欺负你!垃圾!”
七夏:“……凌薇?”
“对!就她!”话落继续戳七夏的额头,“要不是我告诉乔治叔叔,你是不是准备继续吃闷亏啊?你当年踢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弱呢!”
七夏被他戳的有点烦,奥瑟常年练习拳击,手上力气常常没个准头儿,七夏心里估计着额头都快被他戳红了,却还不见他停手,实在觉得忍无可忍,抬脚照着奥瑟的腿肚子狠狠地一脚踢了过去。
奥瑟警觉地跳开,才躲开七夏的一脚,“你踢我干嘛?”
他睁大了眼眸怒气冲冲地瞪着踢他的罪魁祸首,实在有几分恶人先告状的感觉。
七夏挪开捂着额头的手,没好气道:“都戳红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啊,再戳我我还踢你啊。”
话落奥瑟终于扫了一眼七夏被他戳红的额头,状似满不在意地冷哼了一声,一转身利落地坐在七夏的身边,虽然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怒不可遏,但还是吝啬地没有赏给七夏一个好脸色。
七夏把手机收好,转眸好笑地斜睨了他一眼,随即笑着戳了戳他的胳膊,赞赏道:“哎呦,小肌肉练得不错哦!”
“娇气!”奥瑟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你男人看上你哪里了。”
闻言,七夏彻底被他逗笑了,“我男人的事不麻烦你操心。”
“哼,前两天还不要人家呢,现在又一口一个我男人,小心你高兴得太早闪了腰。”
七夏怔了一怔,没有哪个正在热恋中的女孩子喜欢听到他人对自己恋情的不赞同。她也一样。
“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啊!万一说中了怎么办!”
“他敢!”奥瑟再次捋了捋袖子,仿佛关雎就在眼前一般,“他要是敢有半点对你不好,我打的他满地找牙!再收了他家产!让他做咱家的上门女婿!看他敢不敢!”
七夏叹息一声,她知道奥瑟是真的心疼她。
“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啊?说好的邪魅冷漠,少言寡语呢?”伸出手,有点困难地摸了摸奥瑟的炸毛的头发,“奥瑟,你再这样喜怒无常就找不到媳妇儿了。”
她说的那样认真又信誓旦旦地模样,简直把奥瑟给气笑了,想一把拍开她的手,又怕自己手劲儿太大伤到她,只能妥协着继续忍受她对他的……抚摸。
可……
“你能不能不要像摸你们家狗一样地摸我啊!”
“别闹!”七夏一本正经地端详着奥瑟:“你哪有小白乖啊?我们家小白好歹也是贵族名犬好吗?”
奥瑟看着七夏一脸“你怎么比得上我家的狗”一样的表情,怒极反笑道:“r,你怎么对别人那么谦让,对我就这么差劲啊!”
“你是我哥哥嘛。”七夏理直气壮地回答。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总算彻底地抚平了奥瑟心里的气怒,终于安静地和七夏并肩坐在沙发上,不再发脾气。
七夏歪了歪头,靠在奥瑟坚实的肩膀上,压了压,感觉有点硬,不如关雎的肩头舒服。
唉……又想他了,怎么办呢?
“r,你开心吗?”
“开心,奥瑟,我很开心,他对我很好。”
奥瑟轻轻地长出一口气:“我知道,否则才不会让他靠近你。”
七夏低低地“嗯”了一声,揉了揉有点发酸的鼻头。
这就是奥瑟。
他们的友谊建立在七夏十八岁的那一年。她刚到英国,母亲为了保证父亲的康复治疗,忙的无暇他顾。而她一个人跟着外公住在约翰瑟的家宅里,对身边的一切都感到无比陌生,对于其他人而言,她不是亲人,倒更像是一个外来入侵者。
没有人喜欢她的存在,更多的是蛰伏在暗处,窥视着,刺探着。
直到后来,奥瑟忽然就出现了,也是这样,满脸嫌弃又鄙视的模样,一下一下地戳她的额头,她被他实在戳的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