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派人来替我干活、帮我挡凉水、陪我说话。看,我没有疯,都是哥哥在帮我,哥哥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从小就蠢,遇到有关你的事就蠢上加蠢。我一直不相信,不相信那十一年都是假的。如果连这都能作假,人的一辈子还有什么好当真?”
“放假了,你带我去乡下、脱了皮鞋和村民们下河捉虾;下雨了,你硬闯进学校、撑伞在教学楼下等我,害我被那些花痴烦了一个月;我打了人,你派张秘书去交医药费,还问我解不解气,不解气可以再买几顿;我被退学,你带我见退休的副总和教授们,让我和他们多多学习;你生日,却每次都腾出半天来带我玩,我生日你就腾出一天来,还是带我玩;你出国做生意,总是会派张秘书陪我,每次还会带一皮箱礼物;我小时候胖,连老头子都劝我少吃甜食,只有你说‘胖点揍人才有劲儿’,照旧每周带我去吃m记的蛋糕。”
“你那么忙,忙着做生意,忙着上新闻,忙着和明星模特儿们约会。可是你竟没有一次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不告诉我你在哪。你那么忙,却从来没用忙做借口搪塞过我。”
“我一直都知道,我笑了有你,哭了有你,困了有你,累了有你。就算有一天我伤了、残了、傻了,我还有哥哥。”
“我记不住那些四个字的成语,却独独能记住你做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不介意。那么多那么多,一块块垒起来,谁能走得出去?”
“这两个月,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一个解释。我说得漂亮,却实在对你狠不下心。可是……”
眼泪就这么无声地流下来,流过大片大片已经泛白的岁月,流过那些让人无法忘怀的年少时光。
“可是有什么苦衷,让你至于回避至今?”
她压抑着泪水,压抑着声音,慢慢地磨碎那份情感:“除非,那根本不是苦衷,而是借口。”
☆、第3章 .19|
“记得有一次,我们和二百他们去露营。你一向不喜欢野外活动,但还是来了。我们嫌重没带帐篷,我又在路上把睡袋丢了。本想借件衣服凑合一晚,可到了睡觉的时候,你说张秘书给你带的睡袋错了号,非把你的给我。”
“其实,我知道你是白天里找桑桑换了睡袋。那天夜里我一直睡不着,一抬头就能看见你靠在树下,盖了件我的外套,领子被压出三道褶子。你曲着一条腿,胳膊搭在膝上,随便一坐都很帅。晚上风凉,你一直在抖,可是一声抱怨都没有。”
“那时我就想,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赖着你。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很多人,比我这辈子从电视和报纸上看过的所有脑袋加起来还多。可我还是挺臭美地想,挤一挤,挤一挤我总归可以为自己在你身边挤出一点儿地方。我那时安慰自己,我人小,占不了你多少空间,哪怕只做你一条被子,只要能在你睡着时,偷偷抱抱我的哥哥就够了。”
她抹了抹根本停不下来的眼泪,撑着床想站起来。无奈这十几个小时不是白玩儿的,腿一软,就跪在了凌乱的地毯上。
他迈了一步,似是想去扶她,最后却只是迈了一步。
“就在刚刚,我被你像条没毛的狗一样绑在床上——哦对,你甚至很有兴致地帮我剃了毛。你摸我、掐我、亲我、舔我、玩我。我没骨气地在你面前一次次高、潮,真的像条发情的母狗。而你不过是动了动手指和舌头,就把我最后的那点自尊掸到地上。地毯的毛这么长,我根本找不到它在哪了。”
她有些挫败:“就算找着了,我又能怎么样呢?”
“把人弄湿、弄癫很有成就感?你就是这么让那些男人女人跪在你面前求你的吧?是啊,哥哥,你技术真好,我昏过去四次,有七八次以为自己要死了。水溅到你脸上了吧?你觉不觉得恶心?还是你其实挺享受?我叫得你还满意吗?哥哥真是厉害啊,我把舌头都咬破了。”
林轻摇头自嘲:“都怪我当时太蠢,不知道取悦你需要这么多表演。我一直要的,也不过是每天能抱抱你,或者被你抱抱。我不挑,真的,谁抱谁都行。”
他的手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
“你为我爸找最好的明前龙井,也把他变成诈骗犯;你喂我吃最好的鹅肝酱,也让我被人卖;你把我当亲妹妹宠,也能把我当母狗嫖……”
她紧了紧衣服,抬头,努力挤出一个不太在意的笑:“众叛亲离……这个词没说错吧?哥哥,你告诉我,究竟哪个才是你?你究竟想要什么?我是不是什么时候惹了你,才让你这么讨厌我?”
他的半边身子都在抖,插在裤袋里的手几次滑出来。
半晌,他大步出去。
林轻自嘲地摇头,撑着床角高高的床柱想要站起来,无奈腿软得根本不叫腿。
很快他又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套衣服。
李洛基把衣服放在床上,眼神幽深地看着林轻进行残障人士康复练习,半分钟后才走过去,小心把她扶到床上坐下。
他弯腰去扯她身上他的睡袍,被她死死攥住:“我不是鸡。”
他手指又颤了颤,还是把睡袍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