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这么个不肯服软还会堵人话的妻子,你以后就少到翰邶来扰我。逢年过节走一趟便是了,其他时候,在长阳当你的指挥使。”
“……”霍予祚愣了一会儿,语气因惊疑而有些颤抖,“父王?”
翰邶王轻打了个哈欠:“自己向陛下请旨赐婚去。”
绿袖与霍予祚面面相觑,须臾,她看向翰邶王:“殿下您……”
“我不能在长阳留太久。”翰邶王眉头微皱,轻揉着太阳穴,“请旨时记得求陛下催着礼部些,该办得事情尽快办妥。你们完婚,我就回翰邶。”
“……诺。”霍予祚回过神来连忙应下,绿袖犹沉浸在这巨大的翻转中回不过神来。
“回去吧。”翰邶王挥了挥手,神色略一滞,又向绿袖道,“成婚后,该学的事情自己学着。等阿祚承继了封地,你便是王妃,需你助他的事不会少。”
“诺……”绿袖强定着心神福身应下,按捺着心中的欣喜,看向霍予祚。
“儿臣送她们回去。”霍予祚再作一揖,见父亲点了头,与红衣绿袖一同告退。
就连世子霍予祉都对方才的反转有点讶异。退出正厅,三人便一并看向红衣,想听听她的解释。
红衣却只能报以一笑,装傻充愣地就不解释。实在说来话长,不是三两句就能跟他们讲清楚的。
虽然不讲理的家长真的存在,但一般而言,家长大多还是讲理的。是以若霍予祚告诉她翰邶王嫌弃绿袖的出身,这也算个道理,她还真没有办法。
但霍予祚说的却是……翰邶王不答应,只是以出身为说辞,实则不满他们背着他私定终身,和出身一点关系都没有。
加之又非要亲耳听绿袖自己的态度——这压根不是真不肯答应的意思,倒像是端着家长特有的架子、持着家长特有的“傲娇”,非得把先前儿子私定终身给自己添的堵给顺了气不可,若不然就好像丢了天大的面子——家长们这种有点奇怪又有点可爱的自尊心,红衣从现代吐槽到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