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尽头走去。
原来她的难过竟是如此显而易见。
孟七七低下头来,盯着手上的糖画——是老爷爷最拿手的翠鸟,一对碧绿色的鸟儿停在棕色的树枝上,交颈呢喃,好不亲密。
想起往日的相依相伴,再看今日的形单影只,更兼误会重重、相隔万里,孟七七只觉悲从中来。她鼻中一酸,再忍不住,眼泪扑簌簌掉下来,砸在糖画上。她把糖画含在口中,吮吸着甜蜜的糖汁,哭得更欢了。
就这么哭了一会儿,孟七七抽抽鼻子,一抬头……就看到那个年轻人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静静看着她。
怎一个“糗”字了得!
孟七七对上那年轻人的视线,抽出嘴里的糖画来,有点尴尬地解释道:“那个……我想起从前跟我一块来买糖画的人来。”
年轻人仍是静静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波澜不兴。
“现下只有我自己了……”孟七七又添了一句,回过神来,觉得这样的解释有点傻,她的肩膀塌了下来,叹气道:“没什么……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她原本想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毕竟谁突然看到个女疯子站在街上吃着糖画大哭都会吃惊的,但是看那年轻人仍是安安静静的样子,孟七七只耸了耸肩,打算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始终沉默地年轻人却开口了,“我懂。”
孟七七疑惑地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