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
季先生败下阵来，倒也没再争辩，只是默不作声的退在一边。裴四爷如今，越发凌厉了。像是出鞘开刃的宝剑，那锋芒怎么都挡不住。
裴晏把桌上那封信盖上自己的私印，叠起来装好，然后递给一侧明显还有些不服的百晓生，“给宋祁送过去，要快。”
“我？！”百晓生指了指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还没跟这姓季的争出个长短来呢，他怎么能走？
裴晏挑了挑眉，“就是你，你代替我走一趟前线。”
“我......”百晓生才吐出一个字，抬头对上裴晏的眼神，忽地又咽了回去，紧接着上前两步接过信，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先生站在原地，愕然地看着这场景。
“季先生，”他看见裴四爷一袭青衫，眉眼带笑地看着自己，“你放心，我不会贪图享乐忘了殿下，我也知道要为东宫收拢人心。不过，我不方便出城，我答应过我夫人，一切要以自己的安危为先。所以这一次，我让百晓生替我走一趟，宋祁会帮他行事。这件事会摆平，殿下也会收拢到人心。我不会背叛殿下，季先生还请放心。”
一番话说的季先生面红耳赤，他弓腰，把脑袋深深埋下去，“四爷英明。”
“我不英明，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而已。”裴晏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望了望窗外，他做了一切应该做的，也照簇簇的要求，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剩下的，便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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