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子晨听着展子威的话,心中惊讶,但是也为自己的哥哥能有今天的这份成绩而骄傲,但是在淡淡的骄傲下,他的心情很复杂,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是他不想面对,放在最隐蔽的角落,压上重重石块,现在推翻那些认真的面对那些。
半晌,展子威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
“哥,你想说什么?咱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晨,哥哥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跟你说詹斌这人最近在京都活动的挺频繁,他把在外贸口上人脉也挺广的,他们家到了京都也这么多年了,如果说谁没点心思那是骗人,眼看他爸也是好时候,家里就他一个儿子,所以为他铺路是一定的,这兄弟是好的,可是有时候要是利益相对的时候,彼此可就隔了一份心,廖斌那小子估计也是想找机会走政途,可能就缺契机,现在他接着公司交好了一帮京都的官,二代,这里的人什么身份都有,绝对不能小看了。”
展子晨没料到他会说这个,他一直以为他哥有些迂腐,可是现在看,他真是心里明镜似的,有些糊里糊涂的是自己。
“那,沐风呢?”
“呵呵呵……他啊,我倒是觉得还跟从前一样,你俩打小认识,小时候你和他跑出去欺负人,别人不敢堵你,可是那小子可没少爱堵,跟你身边可是遭了点罪!”
“那是他跑的慢!”展子晨笑了。
“医院的手续办好了,要不咱们今天就回家啊?”
“好啊,我现在就想走。”
展子威揉了揉他的头发,宠溺道,“别乱动,我给你那轮椅,等着!”说完又快步走了出去。
展子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缓缓隐了下去,眼眸中滑过一丝狠戾。
回到了展家,趁着展子威上班的时候,展子晨看着坐在对面和自己下棋的爷爷,扫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
“爷爷,你输了!”说完一颗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再来,再来,你这小子也不知道尊老爱幼啊!”展老爷子抱怨道。
“爷爷,可不带玩赖的,你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啊?”展子晨靠在靠垫上,修长洁白的手指穿过骨瓷的红茶杯,优雅的啄了一口,轻轻的又放回了托盘,外面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撒在他的身上,清俊至极的五官因为光而变得有些透明,这样的人叫一声玉人也不为过。
展老爷子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孙子,放下了手里的棋子,笑了。
“行了,你小子有什么就说吧?”
展子晨垂眸一笑,“爷爷你猜我想说什么?”
“小狐狸!”
“爷爷给你三个字,不知道能不能猜中你的心。”
“哦?”
“不……甘……心……”
展子晨的笑凝滞在了嘴边,抬起眼皮,定定的看着展老爷子,歪过头,又笑了,可是这次确实一种折服的笑。
“爷爷,宝刀未老……”
展老爷子笑了笑,叹了口气,“你看看外面,刚刚还是阳光明媚,可是转眼就飘了两片乌云给遮挡了起来,京都啊……总要比变天的,一代君王一朝臣这话没错,咱们展家的根基虽然深厚,可是也架不住消磨,最近两年调任京都的人来了不少,有做的好的,有做的不好的,可是到了京都,又谁能就这么甘心做小?咱们展家能走到现在也是我们选对了自己的路,可是谁能保证每一次都对呢?未雨绸缪说的似乎有些早,可是想想,如果真的不甘心,那就真的不早了……”
“爷爷,我以前是不是特傻,特二?”展子晨苦笑道,他从未有现在这一刻的苦恼。
“你小子,你这任性的毛病也是大家给惯的,可是你也是个争气的,在京都这圈子里谁能凭真本事去剑桥学院?谁能轻轻松松的拿了两个文凭回来?这是我们家的展小子,别人行吗?爷爷骄傲,真的觉得没白疼你这臭小子,虽然有时候任性的叫人想要揍你,可是到底是舍不得啊,你小子过的快活就行。”展老爷子说完拍了拍展子晨的肩膀。
“爷爷……”展子晨红了眼眶。
“可别掉金豆豆,爷爷可受不了,爷爷都说了就是图个平安,你们兄弟好就行,名利拿东西生不来死不带去,爷爷不图!”
从那天后,展子晨开始打着养病的旗号在家里的书房里一呆就是一天,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爷爷,小晨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啊,被管他,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的,展子晨觉得决定不能再如此下去,虽然说和廖斌他们有合伙的公司,可是说到底,那里毕竟是廖斌牵大头,那种矮人一截的感觉很不好,而且廖斌也隐隐有一种要压他的感觉,这就已经不是纯粹的兄弟了,想到温晴那女人,他不能不佩服,他甚至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把她所有的做过的事情都研究了一遍,他惊愕与她的勇气和手腕,也被温晴本身的强大所震撼,第一次他觉得他如果换一个角度看这个女人的话,她……足矣做她的老师!
那个女人太聪明,展家在京都屹立多年,在这风云暗涌的今天,他们展家不是单打独斗的时候,他们也需要结盟,结合到一个同样强大的盟友,而这个人,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