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吓走她们,她们第二天又会不死心地过来看,如此天天把她们吓一吓,不出一个礼拜,这个在她们心目中的情郎会被她们说成是真的丑八怪,再也无人问津了。
“九儿!”裴元诤微微气红了脸,含羞带怒地瞪了她一眼。
“元诤先进去休息了,九儿自己玩吧!”
说完,裴元诤恼怒地一甩衣袖,用衣袖遮着大半边脸,急步走入了内堂。
“哎,怎么又生气了?”苏九叉腰笑完,对着那还在飘动的门帘很是忧伤地叹了一口气。
裴元诤这人忒小气了,动不动就生气,还宰相呢!
接下来的几天,苏九不顾裴元诤的意愿,天天给他画了个大花脸拉出去见人,理所当然,那些女子又被吓跑了,如此反复,医馆的生意很快淡了下来,除了偶尔有几个上门看病的大妈大婶,再没有来过妙龄女子,老大夫整天惆怅啊,没过几天,便把新请的几个人辞退了。
苏九很是得意,得意这个小镇上再没有女子敢打裴元诤的主意。
这说起来也怪自己,没事非要拉着裴元诤出去逛逛,让镇上的女子看见了他,才会惹出了这一场风波。
半个月很快过去,裴元诤身上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苏九决定明天就回京。
夕阳西下,两个人走在空旷安静的街道上,抬头看着天上渐渐西沉的夕阳,苏九很感慨地说了一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再美的东西,也有最终落败的一天,就像她和裴元诤之间,出了镇子,谁又会把自己的真心坦诚在对方的手里呢?
生在帝王之家,不是算计人,就是被人惦记,算计。
“九儿,这句诗是出自哪个诗人的口?”裴元诤望着那最后一丝亮光,轻笑地开口问道。
“你不认识的。”苏九顿了顿,老气横秋地嘟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