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
“谢谢爸爸!”这会儿他倒是不注意要小声了,响亮的喊了声就噔噔噔下楼去了。
床上的唐末晚已经醒了,挣扎着坐起来,傅绍骞让她背后塞了个抱枕,内心有些担心:“不舒服?”
“没事。”她摇头,抱着他精瘦的腰线,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手抚上他手腕上的伤口,“你的伤呢,没有大碍了吧。”
“没有。”傅绍骞低语,“你想要我证明一下吗?”
他咬着她的耳朵,轻轻的,好像春风拂过她的耳根,唐末晚不自觉羞红了脸,推拒着他:“你是不是该下去吃饭了?”
“嗯。”他亲了她一下,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快接电话。”他还在不停闹她,唐末晚只好快速提醒他。
傅绍骞又停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拿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傅绍骞还没有神到能立刻猜到来人,于是在旁边接起了电话,依旧是言简意赅的开场白:“我发傅绍骞。”
淡漠简洁却又极具震慑力的语气,听了就让人心旌荡漾。
唐末晚看着他的侧脸,还是有被他英挺的轮廓和线条流畅的下颌折服。
也不知对方是谁,唐末晚就看傅绍骞安静聆听,他很少说话,最后答应下来:“行,郑老邀约,岂有不赴约之理。”
唐末晚好奇:“谁啊。”
“爷爷以前的部下,约我明天早上喝早茶,你要去吗?”
唐末晚摇头:“怎么这么突然,是有事吗?”
傅绍骞答:“去了就知道了。”
“嗯。”
第二天傅绍骞就起了个大早。
郑崇明就是傅绍骞口中的郑老,也确实是傅站以前的部下,也曾受过韩松明的恩惠,但身份也是贵不可言。
他的女儿郑淇河现在是a市市长,女儿在财政局任职,郑家满门,可算是光宗耀祖了。
所以郑崇明这个名字,在官场上,还没有人敢不给几分薄面。
傅绍骞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装来赴约,随意的姿态,不卑不亢。
年长的老人多为了养生才有喝早茶的习惯,所以早晨的茶楼,随处可见精神矍铄的老人。
郑崇明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张漆红的八仙桌,一扇老式的雕花窗棂,还有一张竹韵清雅的屏风在热闹的茶楼内又隔出了一方小小的区域。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可郑崇明就穿着款式简单的中山装,看得出,并不厚,跟傅绍骞这样的身体比起来,郑崇明可算是老当益壮,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警卫员,看到傅绍骞上来了,他便挥手挥退了警卫员。
傅绍骞上前握手,寒暄:“郑老真是好雅兴,这地方环境清幽,确实是个不错的老去处啊。”
“绍骞来了啊,快坐快坐,你们年轻人早不喝这玩意了吧,这家店我可来了几十年了,几十年如一日啊,还是以前的装修,一点都没变。”
傅绍骞随后便静静的聆听着,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这么郑重其事的约他出来,肯定是有话要说的。
果不其然,没多久,郑崇明便开始老生常谈般聊起了家常:“绍骞,我以前跟着你爷爷打天下的时候,那才叫一个风光啊,当时还有韩老,他们两位可真是戎马倥偬啊……”
郑崇明应该是真的很怀念过去那段时间,所以说起来眉飞色舞,铿锵有力,傅绍骞便一直安静的听着,当个合格的观众,当他把话题转到韩松明身上时,傅绍骞心中已了然。
果然,又听郑崇明说:“绍骞,其实我今天找你出来,还真是有点私事,介不介意我再请个朋友一起喝茶?”
当韩文轩缓缓上楼时,傅绍骞的眼神是平静的,可平静的眼眸深处又有浓浓的讥诮,当然,这只有韩文轩看到,郑崇明是看不到的。
“郑老。”韩文轩心情复杂的跟郑崇明打了招呼。
郑崇明点头,示意他坐下,又问傅绍骞:“不用我给你们介绍吧。”
“不用,韩总我还是很熟悉的。”傅绍骞率先开口。
韩文轩尴尬一笑:“傅总言重了。”
“不言重,我就是实话实说。”傅绍骞慢条斯理的帮郑崇明和韩文轩斟满了茶水,自己又跟着浅抿了一口。
郑崇明是来做和事佬的,见人到齐了,军人脾气,也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绍骞,我知道你跟韩家之前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今天我也是受人之托,当这个和事佬,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看看这件事情还有没有转寰的可能性?”
郑崇明把话说的委婉又直白,傅绍骞端着茶杯,又抿了一口,不紧不慢的态度,在韩文轩差点绷不住的时候,他开口了:“郑老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可是这事儿是韩夫人亲自操办的,那精神鉴定书也是韩夫人自己找人开出来的,实在是跟傅总无关,现如今,韩总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绍骞,你在a市人脉比较广,那你看还有其他什么法子可以想没有?”
这一次,傅绍骞直接把自己的讥讽露给了郑崇明看:“郑老爷子,如果今天有人绑架了你的儿子女儿还有你的太太,几经生死,你会如何对待这个绑架者?”
郑崇明顺便被问的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