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晚一看时间,很惊讶,一个星期之后。
那边的周雨蒙已经抓伤她的胳膊:“你真是太不仗义了,说走就走,也没个消息,我跟晓晨她们,本来都很担心,还好,你回来了,这次可不能再走了啊。要走也得等参加完我的婚礼再走!”
陈墨咳嗽了一声,别有深意的看了周雨蒙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周雨蒙吐了吐舌,挥手:“你去见你朋友吧,别打扰女人说话。”
时机难得。唐末晚在墨尔本的学业还需要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可是周雨蒙的婚礼,她确实很想参加。
不知道的话就算了,知道了,她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走了。
只是,陈墨是他的助理,如果去他们的婚礼,是不是……
周雨蒙发现她走神了,摇了摇她的胳膊,却没忘了陈墨的嘱托,状似不经意道:“对了,末晚,我看到新闻,昨晚上你跟傅绍骞在一起?”
唐末晚没否认。她穿着酒店浴袍被他抱出来,熟悉他们的人都可以把他们认出来。
“他伤的很重啊……”周雨蒙低低喟叹了一声。
唐末晚的心,蓦地一沉,但没说话。
周雨蒙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她的表情:“我跟陈墨下午去医院看过他了,但是确实不太好,就一个人在医院,连个买饭的人都没有……”
“那么有钱,随便叫个外卖不就得了。”唐末晚晶亮洞穿一切的眼眸落在周雨蒙身上,“别再故意拐弯抹角的来当说客了,你的那点小心思,我都清楚。”
周雨蒙吐舌,整个人靠在唐末晚身上:“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现在你可以专业心理大师,我这种小儿科,在你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是吧,不丢人现眼了。”
唐末晚不是这意思,她只是不想再听到关于傅绍骞的话题,那边的陈墨接了个电话,有些着急的走过来。
周雨蒙问:“出什么事了?”
“刚刚医院来电话,说傅总上吐下泻,可是我这也走不开啊,怎么办,雨蒙,要不你过去一趟?”
“我怎么去啊。”周雨蒙焦急的站起来,“你那些朋友,你就不能……”
傅绍骞上吐下泻?
“我那些朋友是傅总生意场上的朋友,今晚谈个大单,不能就这么走了,这可怎么办呢。”陈墨搓手。
唐末晚已经主动站起来:“那你回去吧,我去看看。”
陈墨眼前一亮,深怕唐末晚反悔似的,赶紧把住院楼层和病房号告诉了她。
她不过就是脑门一热,等真的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不对劲。
可是手上提着陈墨交给她的某人的晚餐,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关心则乱,所以她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踏入这个明显的陷阱里。
开弓没有回头箭,该去的,还是要去。
傅绍骞的病号出乎意料的好找,出了电梯,头一间便是。
深吸了一口气,叩门,听到屋里的应答声,才推门而入。
结果看到的画面就是,傅绍骞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半靠在床头,穿制服的护士正帮他调节输液调节器。
护士身材很好,饱满而充满女人味,尤其是她踮起脚尖是拨顶上的调节器的时候,因为肩膀力量的拉扯,她身上的制服包裹着胸前那对雪球就显得格外浑圆明显,因为角度的关系,又正好大刺刺对着傅绍骞的眼。
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唐末晚注意到,护士脸蛋红扑扑的,眼角有动人心情,拨完了调节器,还偷偷红着脸瞄了一眼面带笑容的傅绍骞。
视线碰撞在一起,护士听到傅绍骞说谢谢,脸更红了,说话的语气也格外温柔:“不客气,如果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话,就按床头铃。”
“好,我会的。”傅绍骞笑的如沐春风,狭长的黑眸像一汪深潭,勾的护士丢了三魂七魄,半天回不过神来。
“吃饭了吗?你今天身体不好,还是吃点清淡的好,要不要我去帮你买点儿?”
傅绍骞笑:“我已经打电话叫了。”
“是吗?”
唐末晚站在门口,敛了敛眉,轻咳了两声,护士回眸,眼角含春,打量了唐末晚一眼后,盯着她手上的袋子:“你是来送外卖的吧,把袋子给我就行了。”
她走过来接袋子,唐末晚呵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袋子递了出去,结果却听到傅绍骞说:“不用麻烦王护士了,这是我太太。”
王护士伸出的纤纤玉手刚刚碰到袋子边沿,像是没听清傅绍骞的话般,又看了唐末晚一眼,想自动理解什么,但没能找到跟太太搭边的什么相关词语。
太太,就只有一个解释。
王护士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唐末晚看着她,笑容平静:“你误会了,他逗你玩,我就是送外卖的,你拿去吧。”
王护士听她这么说,那颗跌到谷底的心,瞬间又挣扎着垂死爬起,果然是他找借口骗自己的吧。
手刚碰到那袋子,却又听傅绍骞说:“王护士,我太太看到你在这里生气了,你还是先出去吧,影响我们夫妻感情可不好了。”
……王护士顿时满面羞愧,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再不耽搁:“那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