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也开了眼界!”国师左丘赞亦是上前夸了南炎睿一番,然后单手搂过爱女,嘲笑着自己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
“南陵皇,如今既然胜负已分,那么奖励,金银美女随便您挑。”花天佑这一次倒是言而有信,手中已是向他递去一空白银票,就待他自己写了。
南炎睿又勾起唇,“不要。”
“又不要?”花天佑愣是一惊,“这银票你写多少,只要不是掏空了孤王的国库,可都任由你了。美女的话,亦是要多少有多少。哦,忘了您家有个可以一个顶百。”
南炎睿瞪他一眼,骤然将他的空白银票拿了来,唰唰的在上面写上:粮草一千石,车马一万匹。
花天佑脸色顿黑,恨恨的将那银票揉成团状,“南陵皇这是想打仗?这些可不在奖励的范畴!”
南炎睿嗤笑,“那就别在这大言不惭!”
说罢,他策马朝围场外走了出去,留下花天佑目光愈渐深沉的驻在那里,颇有吃人的架势。
这两人,想来天生就是死对头,见面没说几句话就像拉开了硝烟战场。
这夜,众人围着篝火享用今日的战利品,随同的侍女亦是起舞欢庆,跳着迦兰独特的民族之舞,唱的,也是那听不懂的民族之歌。
花天佑此刻左拥右抱,享受着他本拥有的君王之乐。而今日获胜的红队队员们,也都坐拥了两三个侍姬,那些都是花天佑赏给他们的。
南炎睿身边亦是来了几个,对,是几个,不是两三个。他当算是今晚最耀眼的那位了,通明的火光映着他的俊颜更是不尽真实,看得那些侍姬们小心脏几乎停了跳动。可同时,也被他冷凝的气势吓得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围在他身边,时不时的挑一下他的衣角。
“嗖”的一声他从其间站起,挥起衣袖就往身后搭好的帐篷走去。那内力似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不可触碰的隐形的墙,将那些欲要追来的侍姬挡了回去。
那些侍姬有些被震得口中吐血,面色苍白的再也不敢靠他更近。
莫无痕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些不自量力的女人,也起身朝南炎睿所在的帐篷行去,可他并不入内,而是立在外面值夜。今天他必须多放几个心眼,否则保不准哪个还不怕死的女人,在他眼皮底下偷偷的钻进他家皇上的帐里,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咳,不是他同情那些女人的下场,他只是担心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
前方的篝火烧得依然旺盛,有些人已经动情的直接在户外合欢起来,花天佑自己也搂着两三个侍姬朝一顶帐篷内走去。而鲜少没有被侍姬缠身的人就只剩下国师和他的女儿。
莫无痕静静的观察着,只见那左丘赞的视线也不时的朝他这方瞥来,那布满细细皱纹的脸,虽然瘦削,但很难猜测此人心中究竟在盘算什么。
少顷,左丘赞也起身离去,转回了自己的帐篷。
剩下的纳什雅天女和她的近身护卫还在那优雅的吃着烤肉,可透过那晃荡的火光,莫无痕愈来愈觉得那女护卫的身形和气质都是这般眼熟。
如今她穿的是一般宫女穿着的窄袖罗衫,不过她面容可较宫女姣好一些,也基本和那些侍姬不相上下。若不是她穿着罗衫,还真有点看不出她是个随从。
且再看那天女,卸下猎装后,她换回了一身草青色的广袖留仙裙。不梳一髻的发上,被一串水头颇足的白玉环绕,额顶正好垂下一颗,那感觉,竟和他家皇上的心上人有几分相似,也是有一种,不食烟火的气质。
难不成迦兰国的天女都要这么打扮的?
他还在斟酌,就觉四周有留香浮动,眼前好似晃过了千万只手,还有女人百般媚笑。
不好!
他强烈的意识突然将这一幻境打破!抽出了剑,试图要砍向来人!
“居然那么难对付!”一女子轻轻的话语在耳边骤然响起,随后只觉肩上某穴被人戳了两下,莫无痕立时定在那动不了了!
当所有神志全都恢复,他只见眼前不知何时就站着天女身边的那名女护卫,勾魂的丹凤眼不时在他身下打量,眼中居然有一丝不屑的神色。
什么!居然小瞧他!
莫无痕很不喜欢被别人,特别是被女子看不起,除了前两次为了应付馋香楼的饿女们,不得不“自暴自弃”外。但眼前这女子凭什么看不起他?
一阵风突然吹入帘帐,就在谁都没注意的情况下,一纤长的黑影窜了进去。
南炎睿本就睡得不熟,听见了莫无痕拔剑的声音,他此刻自然是醒了。可就在他要起身的那刻,脚下吹来的凉风让他突然止了动作。
空气中充满了某种迷情的香味,淡淡的,像是花香,又像是爱草。
进来的人估摸着是个女子,走路轻而缥缈,然后在他的被褥边停了下来。还没等他开眼,就听见那女子轻轻的哼着歌,举手投足间挥出的袖风似在告诉他她正在起舞,足上的铃铛亦是伴随着节拍“叮铃”作响,只是那铃声格外的轻,格外的细,应该都是些极小的铃铛。
他忍不住微微的睁开了眼,他侧躺的方向,便正好是那女子舞动的地方。帐内仅剩的烛芯几乎就要烧尽,月色旖旎的透过夜风从窗帘的缝隙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