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体内毕竟有过多的毒素,即便自身已经产生抗体,但很有可能今后还会发作。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向下走去。素白的襦裙和白雪几乎混成一色,若不是她背后还留有一簇乌黑长发,他几乎都无法在雪中寻找到她。
风千雪走了一阵,觉得不对,又转过头。
他居然跟在她身后!
还是一脸无赖的样子!
他见自己已被发现,无奈的笑了一笑,然后道:“我脚伤刚好,却走不了多久。这白皑山实在太大,我想今天横竖我也回不去了。姑娘你就好人做到底,收留我一晚。如何?”
她瞥了眼他,并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觉得她真的好冷,好像脸上不会拥有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还是,他的吸引力对她已经不起作用?那她刚才为什么看他看得那么入迷。
见她继续往前走,他也不理,继续跟着。
这山很高很宽,他们所处的位置也极为偏僻,脚下的路也极为险恶。如果不是会些功夫,常人也是无法寻到那的。先不说适应不了高原的垂直气候,就是上来了,也很难有力气再往前走。
风千雪好像真的懒得理他,爱跟就跟,爱走就走。只不过今天她也是无法回到母亲那的,所以便找了个岩洞暂时栖身。
这里所有的食物都是从山下采摘或打猎上来,再用冰雪封住,以防腐烂变质。
而她亦是知道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会藏有食物一般,用木棍凿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拿出了冰冻的鸡肉。
他看到了这幕,也学着她找一个地方捅了一下,果然翻出了一些山下的野菜。
“我会生火,我来吧!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他说着夺过她手中的鸡,用木棍插好。
很快,他搭好了火架,将火石从怀中掏出,打火。
风千雪一直沉默的看他,虽然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可是,她似乎更喜欢看他痛苦挣扎的样子。她都有些后悔救了他了。不过,他还会有什么神情呢?
他也一边烧烤一边看她,似乎很想从她脸上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反应,可她却还是和之前一样,就连那被他吻后气红的脸,此时也已恢复了白陶的颜色。
“你怎么会住在这白皑山上?我师父说,这里只有一个雪女。”他不由得疑惑。这白皑山山顶终年白雪,她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怎么会轻易的在这山顶出没。
“你说的是我母后吧,我们雪女,自然不止有她一个。”她虽然看似冰冷,但也还是会回答他的问题。
“你是公主?”
她点头,“她们从小就这么叫我,不是师妹,就是公主。”
“婚配了吗?”他想也不想,居然脱口问出这样尴尬的问题。
她亦是一愣,“没有。雪女不会婚配,母后说,我们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他听后却笑,“怎么不会婚配,不婚配,你母后哪来的你呀!爱上谁,也不是说不会爱就不爱的。”
她心里虽然想笑,可是面上却依然没有一丝动容。他说的她其实也知道,可是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对自己死了心了。每每醒来她都很失望自己依然在这,还要叫一个对她来讲陌生的女人做母亲,她总觉得自己的精神就要崩溃。她只想回家,回到她在现代温暖的家。她也只会爱她在那个世界的人,而不会对这里的人产生任何感情。
她每天都在想各种办法逃离这里,但她每次离开,都会被她的母后抓了回来。
不过,如今相处久了,却也觉得生活也就是这样过了。
好在她可以每天读医书打发时间,每天跟着师姐们修炼心法。所以很快,她的进度和师姐们都差不多了,母后也时常对她暗暗夸赞。
但是某天,她感觉自己在睡梦中,好像被母后注入了什么奇怪的真气,那天以后她醒来,就觉得她的想法,好像被什么东西左右了,甚至于自己始终无法突破那个控制。
她的母后说,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不能信任的,而且是自私的,丑陋的。
她居然信了。
不过,有一个观点她现在也是不认同了,说男人都是丑陋的,可她今天见的这个少年,却是光芒四射,容貌俊美。
她见他一直盯着她,就像她一直看着他,总禁不住好奇的打量。
又过了一阵,他手中的鸡肉和野菜终于烤好了,他将她的一份递过去,看她吃完,才吃他自己的。
“好吃吗?”他问,他在师父的教导下,可是学会了很多手艺啊!
她点头,总之比她烤的好。
“如果还想吃,明天继续留我下来啊!”他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她又重新沉默,找了块较平坦的地方,扫开上面的冰碎,斜靠了下来。
他将吃剩的鸡骨一起丢到火里,再多加了一根木条。然后起身往洞口的方向走去,似在看那傍晚又突然飘起的大雪。
她坐在洞中看他在外飘逸的雪青身影,挺拔的身姿隐隐带着皇族的贵气,即使在大雪茫茫的白皑山上,亦是闪烁如夜空的星辰。不知不觉,她盯着这个背影竟是愈看愈久,直到他忽然转身,她才下意识的别过眼,不再看他。
许是坐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