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狠狠将他撞翻在地。
人倒了,酒洒了,慕希雅怔怔望着他身上枚红色的大块酒渍,突然便疯狂地大哭起来,那是唯一的一杯酒,放了她唯一的一颗药。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洒了的红酒,不但洒在宋天铭的白色衬衣上,更洒在了他的手机上,看着原本荧亮的屏幕突然暗了下去,宋天铭的脸上,也开始风云急涌。
抓起地面上已经完全开不了机的手机,宋天铭的口气淡得几乎听不清:“你冷静一下吧!我先走了。”
“不要走!呃……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推揉之下,慕希雅故意将手里的半杯红酒又泼到了宋天铭的身上,看着他衣服和裤子上大团大团晕开的红色酒渍。慕希雅尖叫着跳开,紧握着手里已空荡荡的高脚杯委屈到直掉泪。她就是故意的,但她却偏偏要让他看了还后悔,那杯能助她成事的酒已经洒了,所以,现在她也根本不可能再让他留下来,既然如此,唯有剑走偏锋,赌一赌自己的运气。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铭,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满脸是泪,满眼惊恐,又哪里还有一点点影后的风姿。宋天铭看得心头一酸,想想自己的行为,又感觉自己表现得太凶,于是又连声不迭地说:“没事,没事的!”
慕希雅忍着泪,仍旧怯怯不敢靠近他,只哽咽着道:“你进去洗个澡吧!衣柜里还有几套你的衣服,可以换了再走。”
“不洗了,我换件衣服就离开。”
“……”
目送着宋天铭走进卧室,慕希雅没有跟上前去,而是狠狠抹掉脸上的泪水后,反手又抓起手机偷偷给兰姐打电话。
“兰姐,你看到她了吗?”
“好,帮我将她引到我房间的阳台那边。:“对,我卧室的那个阳台,快一点。”
“……”
挂掉电话,她飞快地跑进房间,看见宋天铭已进了浴室换衣服时,她又飞快地脱掉了自己的睡袍,只穿着一件性感的吊带短裙冲上了卧室的阳台。
将手里的高脚杯猛地敲碎,慕希雅捡起一块对着自己的手腕轻轻地划了下去,几乎在同时,她尖叫着哭喊出声,而后,只听得破门而出的声音从浴室那边响起,再回神,宋天铭光着上身便已冲到了她的身边。
“希雅,你怎么了?”
举着被自己划破的手腕,慕希雅泪流满面的痛哭,做为一个影后级的资深的演员,即使是那样小的伤口,她也能演得像是生离死别般痛苦:“痛,铭,我好痛!呜呜……”
惊诧地握住她还流着血的手,宋天铭急得当时便吼了起来:“希雅,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
“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呜呜……”
“胡说八道,走,我带你去这医院。”
单手架起她的一条手臂,宋天铭作势要抱着她出门就医,慕希雅却大力地挣脱他的怀抱,摇着头,任性地哭叫着:“不要,我哪里也不去,我只要在家里,只要你陪着我,铭,我不许你走,不许你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死给你看。”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可是,你也得答应我,不许再做傻事了知道吗?”
见他似乎真的还在担心着自己,慕希雅目光微斜,阴冷地瞥向阳台下的某个移动着的小黑点,当确定她要等的人已到来,她举起满是鲜血的手,软软地撒娇:“铭,抱我,你抱我好不好,好不好?”
“希雅,我……”
不顾他的抗拒,不顾他的拒绝,慕希雅哭泣着重新扑进宋天铭的怀中,在他错愕间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同时,已然抬首狠狠地,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
心,撕裂般的痛着,痛到让人喘不过气。
站在夜的暗影里,苏恋悲伤地望着阳台上交颈纠缠的两个人,多很完美的画面,多么和谐的两个人,又岂是她这种杂草般的人物可以插足的?
果然是她太天真,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不属于自己的,永远都不属于,就算是奢望过,也注意会失落。她总算明白了,只可惜已明白得太晚,心伤了,一次又一次,终于伤到几乎要坏掉,好疼,真的好疼!
负气转身,她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直到她跑向那个一直靠在车门上等着自己的人,她才猛地一气扎进雷洛的怀里,号嚎大哭,昏天黑地。
不该来的,觉得来了就是对他的不信任,可是,慕希雅那样自信的口吻,她又怎么能不担心。因为不知道慕希雅的住处,她考虑了很久,才央求着雷洛送自己过来,起初,她也曾犹豫着坐在车上不肯下去,可那一通无人接听的电话,却让她的犹豫,瞬间又变成了坚定。
不希望在这里看到宋天铭的身影,可那熟悉的车牌号,偏生又刺疼了她的眼,她等在那里,只希望生活不要像小说那么狗血,可偏偏又让她看到那灼眼的一幕。就算是慕希雅主动的,他就不能推开她?就算是慕希雅在哭,他就不能拒绝吗?
为什么?难道男人真的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人投怀送抱的时候,根本无力抗拒?或者,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