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甚至除了保持她的微笑就一直盯着浓秋呤看,弄得沈秋呤更加疑惑。
“你为什么叫我来这里?”她虽然不喜与人打交道,但也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发生一向得宠的刘姨娘身上,定然有不同寻常的原因。
“沈秋呤,十五岁,冬天出生,真名……”她的唇角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脸上是一个大大的笑容。
可她这故意的停顿,却让沈秋呤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她不敢想像在这个地方居然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可是,在对方不明确的状态下她不能自己先暴露了。
“刘姨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今天叫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这个!”不知何时,刘姨娘的手上多了一枚祖母绿的戒子,正载在她的手指上。戒指看上去很古老,周围是一圈花纹雕刻,最正中的位置褰了一只个头不大的金色展翅雄鹰。看上去有一种欲腾空飞升的气势。
沈秋呤见到这个东西自然就在第一时间傻掉了。是的,她不会忘记这个东西也不可能忘记。她呆呆地看着刘姨娘手上展翅雄鹰的戒子,眼底突然冲出大片的哀伤,一下子眼泪夺眶而出。
而看着沈秋呤一切变化的刘姨娘也不禁跟着流泪,也表现了对疼惜之意。
“乌格族人王窒的象征。难道你是……”
刘姨娘像是知道了沈秋呤所说的‘你是’就是指她,含泪来到沈秋呤面前,扶着身材瘦弱的她,声音哽咽。
“我的傻妹妹好妹妹,当年你真不该啊!”
沈秋呤却早已激动得听不进任何话,扑时刘姨娘怀里紧紧抱着她哇哇大哭。从七岁那年离开至今,她终于见到了第一个亲人。
姐妹俩紧紧相拥珍惜这见面的机会。算起来他们其实早就生活在这个地方,只是过去一直不知道便也白白多了这几年来日日夜夜的思念。
哭泣过后,刘姨娘放开沈秋呤,仔细的打量已经十五岁的妹妹,想着她在将军府没有受过什么苦心里也放心不少。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原来那日伯骄和天佑打架误伤,君姒带着沈秋呤等人去侯府,正是沈秋呤在哄伯骄去上药时,刘婕娘无意中发现了那个沈秋呤后颈上的雄鹰刺青。当时她几乎一眼就认定沈秋呤就是她失踪了的妹妹。
到现在,她只觉得对妹妹有太多的惭愧,让她一个人孤独了那么多年。
沈来呤哭也哭够了,吸着鼻子道:“姐姐,我想回家。我离开家已经八年了。不知道哥哥他们还记不得记我?”
“一定会记得。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沈秋呤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刚要问刘姨娘就被抢了话,“我跟侯爷有了孩子,就是要回去也要跟侯爷商量,而且侯爷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怕一说出去我们就会被杀掉。”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沈秋呤想了想,又补话道:“姐姐,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
刘姨娘抚摸着沈秋呤的头,只觉得更加心疼。她不想,不过浓秋呤很快就想到了。想到了也震惊了。
“好妹妹,我知道你也是个聪明的人。既然我们姐妹在此相遇,也就注定了我们要联手做一些事情。你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能说出这种话的刘姨娘,与她在侯府里弱弱的将伯骄抱在怀里护着是完全不同的神态。也只这个时候的刘姨娘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姐姐,我们……”沈秋呤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身为一名乌格族人,你没有理由拒绝。明白吗?”
沈秋呤依旧摇头,“阮大哥救了我的命,将军又照顾了我四年,我不能这么做。”就在君姒说给她安排婚事的时候,她还曾经有过把自己真实身份说出来的念头。在将军府每个人都待她很好,她只觉得自己一直欺骗他们心里过意不去,而且对于孟炎成,她不仅仅是惭愧还有更深的如执念一般的爱。
“好。我不逼你。不过你要答应我要一直守口如瓶。而且表面上也不能有任何变化让他们看出来。我想办法尽快让你离开。”
随后,刘姨娘问起君姒给她安排婚事的事情,沈秋呤照实说了。刘姨娘也总算放心。至少在短时间内沈秋呤是安全的。
刘姨娘担心沈秋呤出来的时间太长,并没有一直聊下去。临分开时她告诉沈秋呤什么时候想见她就来这里,在门的正中下方放一块石头,然后在每个月的初一或十五的下午过来,就能够见到她。
沈秋呤真不舍得就这么分开,但是刘姨娘态度很坚决。将近九年不相见,她对这个姐姐已经不了解了。而且走之前她又还是小孩子。至今她也不能完全想到姐姐到底在做什么事。只是隐约觉得是一件关系重大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九年的时光啊!想起自己未满七岁的时候姐姐就失踪了,她眼巴巴的等了大半年,最后嚷着家人要姐姐而闹脾气,一怒之下躲在商队的货车里跟着离开,根本没有想过再见面已经经历无数个春夏秋冬。
相较于刘姨娘倒是镇定很多。默默的擦掉眼泪看着消失在风雪中的白色影子。这一刻她的心情无比喜悦。不仅是因为找到了失踪的妹妹,更重要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