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首映礼应该是在后天,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有两天的准备时间。
柯南和组织都在,他还是提前做点准备吧。
伸手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源谷方撑在椅背上打开手机备忘录。
弹力绷带、医用棉、酒精、三角巾这些都得备上,紧急止血或者简单的骨折都能用的上。
……消炎药、抗过敏药也得带上,外伤或者过敏都能缓解一下症状。
……止痛药和广谱抗生素稍微带一点,以防万一。
屏幕上的字越打越多,列表越拉越长。源谷方还在想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东西,身后直木馆长老年人特有的声音响起:“你这是打算去深山老林里住上半辈子,还是打算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然后逃到荒漠里去啊?”
源谷方脑子没在这儿,顺口回了一句:“没准我能活多久就看这表有多长,”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慌乱收起手机,“啊馆长,刚刚我随口瞎说的。有什么事吗?”
“年纪轻轻的可别想走什么捷径,刑法上写的可不是赚钱的路子,”直木馆长这次到是很严肃,他难得没像之前那样逗他,“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这是你的工资,包括这两天的也算进去了。”
老人坐在桌子后面把信封推到他面前:“这几天辛苦你了,那帮收藏家挺难缠的吧?”
源谷方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应该接那句话。按理说先前是他的工作失误,这两天应该是按合同走应该算补偿美术馆的损失并不需要发工资,如果严格来说应该由他对美术馆进行一定程度的补偿。
现在这样反而走的更像是正常离职的流程。
老头看他没接话,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来一支笔:“两个怪盗手里丢东西不丢人,你平时工作也挺上心,没什么好愧疚的。”
不是一个事。
源谷方站在原地没有动。
“拿着吧。有些东西牵扯的方面可比你想的要广泛得多,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笔尖抬起指向一边,源谷方迟疑着随着那个方向转头,监控摄像头的红灯轻轻闪了一下,“那块宝石的原主人是我的好友,第二天这里里外外的来龙去脉她就都跟我说了,倒是我没想到你个小伙子脸皮还挺薄。”
所以这两天您就一直拿我被一群人折腾的心力憔悴的样子偷着乐呢呗?
脸上烧得慌,馆长还在前面笑。源谷方磨着后槽牙觉得自己耳朵能拿到北极取暖了:“那!真!是!谢!谢!您!了!”拿好自己的工资鼓着腮帮子离开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先前一起工作的同事轻轻敲门进来:“馆长,干嘛让他走啊?这下我们人手又不够了。”
电脑上的“清除”进度条刚好走完最后一格,馆长站起来锤了锤自己的后腰。
“翅膀硬的就去风暴强的地方飞,老窝在鸡窝里像什么话。”
馆长说完看了眼自家员工的衣服:“又不好好穿工作服,去把衣服换好了工作去。”
“哎,是是是、我知道了。”
员工嘟嘟囔囔的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
“嘶,我刚刚是不是被骂了?”
还是熟悉的傍晚,还是熟悉的红霞和烧云。源谷方穿着符合当下时节的短裤和体恤,按照盒子给的地址坐上公车去看他的新家。
车窗外的景色从街角换成立交桥,又从立交桥变成接连不断的商铺霓虹。他坐在窗边脸上映着那些斑斓的颜色,心里想的全都是新住处的样子。
老旧小区就不指望房子有多大了,里面的装修和基本家具齐全就行。只要不是太脏乱或者什么都没有的毛坯房现在都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等到了站点,下车之后源谷方向周围看了看。这边没有距离车道或者铁道太近,周围也没有学校或者太吵闹的商业区,最起码从周围环境看来应该是个不错的休息场所。
楼房建筑从外面能看出来是有点年头,但似乎曾经重刷过漆,看起来也就十来年的样子。倒是比他想象的样子好上不少。
源谷方重新看了眼地址,对照一下周围的指示牌往前接着走去。
应该就是前面那栋楼了。
边找边走十来分钟,源谷方最终停在防盗门前拿出钥匙开门。住处的楼层不算高,平时着急可以走楼梯,犯懒能坐电梯还挺得他心意的。
不过还是得防着盒子一手,这家伙太不靠谱指不定在什么地方掉链子。
源谷方深吸一口气,做足面对可能发现腐尸或者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器官的心理准备,屏住呼吸推开房门。
很好,没有血迹、没有奇怪的深色渗出液、也没有古怪的肉块。
简单扫了眼门厅,他小心地控制着呼吸的力度轻轻嗅了嗅空气间的气味。
恩……居然也没有奇怪的味道。
为了以防万一,他没贸然进去,站在门口小心的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等了两分钟还没有声音才拿出来一块纸巾走进去。
纸巾是为了防止万一自己发现什么之后不小心污染证据用的。现在房本在他手里,要是出了什么事现场还有他的指纹他不好解释。
隔着纸巾推开灯光的开关,室内的陈设意外的富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