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嗖嗖的,打了个激灵,也不敢继续看热闹了,连忙跑着上楼去。
……
“风大……”那声“姐”被凤歌一个眼神逼了回去,白殇立即改口:“风姑娘,你跟这人认识?否则怎这般亲密的搂在一起?真是……”
真是不检点!不知羞耻!不守妇道!
再次万幸自己没有娶她!
当然,这些话,白殇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的,只敢在心里说。
转而捏紧拳头,对凤歌道:“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一走了之!”
“出来之前你可不是这般说的。怎么,你现在想反悔?”凤歌轻轻的拿开严子焱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白殇面前,冷笑了一声,道:“现在才想反悔,晚了!”
“凤歌,你——”白殇气脸色煞白,咬着唇压住怒意,缓了几口气,道:“你若是这般离开了,要是你哥哥将责任推到我们白家,那该怎么办?”
“这是你们白家的事儿,与我何干?”凤歌耸耸肩,道:“当初你跟我出来之前,就应当想到这个后果。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有法子应付我哥哥,能平安保住你们白家……呵,原来不过是一时冲动之举!不得不再次觉得幸运,没有嫁给像你这般没本事的人!”
“凤歌!”白殇咬牙切齿的瞪着凤歌。
凤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再理会他,而是转身看向严子焱,道:“三哥,我肚子饿了。”
“楼上还有一个雅间是空着的,我这便带你上去。”严子焱温和的对凤歌笑了笑,可转脸看向酒楼掌柜时,便又是一副严肃沉冷的表情,道:“掌柜的,算算咱们的损失共多少?然后让这位白公子三倍赔偿了。记着,只要三倍,不能多一个铜板!”
“是,严三爷!”掌柜的恭敬的点头。
“算什么算?这些银票足够赔了!”白殇不耐烦的将护卫手上的银票拿过来,扔在掌柜的脸上,道:“这沓银票有十万两,就连你这间酒楼都能买下来了!”
严子焱轻嗤了一声,朝掌柜的打了个手势。
掌柜的便立刻取了算盘过来,噼里啪啦的拨了起来。
“这两套桌椅是纯楠木雕制的,价值三万两,现下被白公子的人砸坏了,你得赔吧?还有那套茶具,是当今皇上用过的,咱们当圣物供着,也被白公子的人砸坏了。这套茶具虽算特别贵,只花了三千两买回来,可被皇上用过,这价值便不可估量了,具体赔多少,小得也不敢妄自估价,搞不好要治罪的。还有这些酒……”
严子焱便是看重了掌柜算盘拨得好才愿意花高薪资聘请他来当“天下第一楼”的掌柜,而这位掌柜果然也没有辜负严子焱的厚望,算盘打得啪啪啪响,将在场的众人都给震得傻了眼。
且不说什么三倍赔偿,就一倍,这十万两银票也是远远不够赔的。
白殇气得全身发抖,抬手指着严子焱:“你这分明是趁机坑我!”
严子焱挑了挑眉,淡定从容的笑着道:“怎么?四大家族里面最有钱的白家,难道虚有其表,连这些银子都拿不出来?被你打砸的这些物件确确实实值这个价,你家族里也是经商的,不可能不知道。难道白公子想赖账?”
白殇听着那掌柜的拨完算盘,没有算上那套茶具就要十五万两银子了,三倍便是四十五万两,再加上那套据说是皇上用过的差距……白殇不由得擦了擦脑门的冷汗,他就算将身上的银票全都掏出来也不够赔!
最后索性一咬牙,恨恨的道:“我就是要赖账,你能奈我何?当真敢杀了我不成?我就不信这京都由你严三爷说了算!这上头还顶着天呢!皇上岂容你如此猖狂作坏!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当朝的官员里,有我家亲戚,你若是将我惹急了,我就……”
“你就如何?”严子焱笑得表面温雅,眼底却十分阴冷,道:“我严子焱行的正坐得端,还怕你当官的亲戚不成?”
“工部的柳侍郎柳大人,当朝正四品大官,我就不信他治不了你!”白殇哼哼着道。
岂料严子焱不但不害怕,还笑得十分灿烂:“工部的柳大人?嗯,确实是位不小的官儿。”
若是之前,严子焱确实要忌惮几分,毕竟民不与官斗,可严子焱收到消息,这位柳大人犯了事儿,已经被关起来了!
所以,严子焱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知道害怕就行!还不快让你的人起开,本少爷要找地方吃饭!”白殇冷哼了一声,看向凤歌,道:“风姑娘,此人不是什么善类,你最好还是跟我一起离开吧!”
厨房那头有伙计过来报:“严三爷,凤姑娘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严子焱拍拍凤歌的肩头,笑着道:“你先上去用饭,我处理好便上去陪你喝酒。”
说着,便让伙计给凤歌领路。
凤歌笑着点点头,道:“那我上去了,肚子饿得慌。不过三哥可得快些,我一个人吃饭怪闷的。”
“凤姑娘!”白殇急声叫道。
凤歌回头看了白殇一眼,继续走。
“凤歌!”白殇咬着牙恨恨的又叫了一声。
凤歌却头也没回。
“算你狠!”白殇气呼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