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还有,就是血止不住,恐怕子宫保不住了。”
“……”岳珊蓦地面色苍白,“你说什么?”
护士看着突然神色大怒的女人,惶恐道:“您请节哀。”
岳珊沉重的坐在椅子上,双手隐忍不住的颤抖着,她有很多办法让顾锦嵘妥协嫁给程戚聿,可是现在却没有办法给程家添一个孩子,怎么办?不可能在这一步失去机会了。
护士诧异的看着强行进入手术室的女人。
岳珊穿上无菌服,站在手术台前,道:“有办法保住子宫吗?”
主任思忖片刻,道:“很难,不过我会尽力而为。”
“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我不想她因为失去一个孩子,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主任点头,全神贯注的处理这伤口,“您请先出去吧。”
手术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当主任摘下口罩的瞬间,如释重负的长喘出一口气。
岳珊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抬眸望着靠近的身影,“这件事我希望除了你和我之外,永远都不会被第三人知道顾锦嵘曾怀过孩子。”
“您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老爷子那里也希望你能封口,锦嵘走错了一条路,我希望所有人都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没有得到锦嵘小姐的同意,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你也是到了升职的时候了。”岳珊穿上外套,大步流星走过手术室。
……
病房内,淡淡的米香徘徊在四周。
正安静躺在床上的女人蓦然睁开双眼,鼻间阵阵饭香萦绕着。
林瑜晚诧异的看着自己躺着的地方,不远处,顾琛易正坐在轮椅上似乎处理着什么事。
在看到桌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晚饭时,倏地面色一变,仓皇的从床上爬起来跑向洗手间。
事情变故的太过快速,以至于正专心处理陈氏事情的男人刚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小丫头如脱缰野马急促的消失在洗手间内,随后,一声声干呕声从里面传出。
林瑜晚漱了漱口,站在洗手间前,单手掩鼻,“能不能把那些东西拿走?”
顾琛易蹙眉,“怎么又吐了?”
林瑜晚摇摇头,反正就是恶心。
顾琛易让人将晚饭撤下,看着她渐渐舒展开的眉头,不安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瑜晚精疲力竭的坐在沙发上,“你怎么下床了?”
“有些事需要及时处理。”顾琛易道。
“你的伤——”
“只要动作不大就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吐了?”顾琛易拂过她苍白的面容,怎么比自己脸色还难看。
林瑜晚晃了晃头,眼前迷雾重重,就好似双眸中氤氲着团团水雾,迷蒙着她的视觉,她慌乱的揉了揉双眼,可是情况非但没有得到缓解,脑袋还越来越沉。
顾琛易瞧着她突然毫无神色的双眼,以及摇摇欲坠的身体,慌张的抱住她。
林瑜晚觉得头很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自己的脑袋,心口位置有一口气喘不上来,她正想说什么,两眼一闭,所有感官被彻底抽离。
顾琛易慌不择路将她抱紧在怀中,大喊一声,“叫医生。”
门外负责记录的护士本能的一惊,推门进入室内,见此一幕,急忙跑开去叫人。
顾谦易站在病房外,抽出一根烟给一旁已经老半天没有吭一声的男人。
顾琛易的手细微的抖动着,“刚刚我见到血了。”
顾谦易低头瞥见他病服上的点点梅印,起初也以为是他太过紧张伤口崩裂了,最后才得知是她出血了。
顾琛易抓住他的衣角,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问的很认真,“晚晚会不会出事?”
“不用担心,发现的早,估计就是因为受到了刺激,修养两天——”顾谦易闭上嘴,她受刺激好像也是因为自己的一个玩笑。
顾琛易松开他的衣角,双肩微微颤抖着,“陈景然,我不会放过他。”
顾谦易暗暗的轻喘一口气,“你也不用担心,刚刚主任不是说过孩子不会有事,就是出了点血,治疗一下就可以了,打几针保胎的,吃点药就会无妨了。”
“二哥,你是医生,你告诉我要怎么折磨一个人才能让他生不如死?”
“……”
“一无所有好像都是轻判了。”顾琛易突然大笑起来,“除了一无所有,我还让他尝一尝活得不如狗的滋味。”
“……”顾谦易莫名的一个寒噤袭身,“这、毕竟是法治社会,咱们得相信——”
“你说的对,应该送去监狱这种地方,我会让人好好的关照他一辈子。”
“……”顾谦易长吁出一口气,索性顾家还有他这个人是善良的。
病房内,冰冷的仪器落在自己的身上,激的昏睡中的女人慌乱的睁开双眼,双目茫然的盯着眼前慢慢清晰的影子。
白色长袍首先进入她的眸框,她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冰冷的东西正在自己肚子上滑来滑去,她急忙低下头,这才发觉是医生在给自己做检查。
医生见到病人醒来,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