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晚阖上双目,眼角润润,心口暖暖。
早餐过后,顾琛易拎着公文包站在玄关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林瑜晚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严肃的看着我做什么?”
顾琛易蹙眉,“眼睛都肿了,等一下再回去休息一会儿,我中午会回来。”
“知道了,我的顾三少,我会乖乖的待在家里,你放心的去上班,我很贵的,养我需要很多钱,你可不得偷懒。”
顾琛易拂过她的额角,“如果睡不着就看一会儿书。”
“嗯。”林瑜晚目送着他的离去,转身盘腿坐在沙发上。
桌前,有一堆杂志,她半躺下,又无聊的坐起,单手托腮,心里腹诽:虽然自己这双眼出去有点让人侧目乱想,可是家里好无聊。
“叮咚……叮咚……”
门铃适时响起,惊得某个女人反射性的从沙发上跳起来,膝盖不偏不倚的砸在茶几桌角上。
“啊。”林瑜晚咬牙,制止住脱口而出的吼叫,瘸着腿,一拐一拐的往着玄关处走去。
门外,裴亦带着墨镜环顾着左右。
咔擦一声,大门敞开。
林瑜晚双手环绕在胸前,一副知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眼神瞪着眼前的女人。
裴亦摘下墨镜,跨步走进,“进去再说。”
林瑜晚自觉的挪开身子,瞧着她大步流星般走入,随后安然的坐下过后,合上大门。
“你是怎么知道我搬家了?”她问道。
裴亦倒上一杯水,急忙喝上一口,“我觉得很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林瑜晚靠着椅背,眉梢眼波间写满好奇韵味。
“徐大少亲自送我过来的?我只是说了一句我想出去走走,找你说说话,然后他竟然亲自开车送我过来?平日里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公司里召见那些高层开会,在他的世界里,时间就是金钱,一分一秒争分夺秒。可是——”
“可是人家今天竟然舍弃公司一大堆业绩来陪你?”林瑜晚坐在她身侧,翘起一腿,“我倒是看出来了,人家徐大少对你就是掏心掏肺。”
“不,这怎么可能呢?”裴亦欲言又止,双手蒙住头,从昨晚回家开始,徐江琦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凡事亲力亲为,虽然自己勉强的答应了他的求婚,可是他也不可能会转变的如此大。
“裴亦,我觉得吧,你现在就像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一根线上绑着两兄弟,你站在中间,左右逢源,像你这种角色,在电视剧里绝对活不过两集。”
裴亦瞥了她一眼,“我是来找你分析的,不是来听你揶揄我的。”
“这事有什么好想的?人家喜欢你,当然就想娶你,既然决定娶你,必须要懂得陪你,”
裴亦蔫坏般缩在沙发上,“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真的很喜欢徐江瑞?”
裴亦愣了愣,后坚定的点了点头,“就如你所说我这么坏,怎么可能配得上徐大少那样的男人。”
“要不你实话实说得了,这样拖着,日子久了徐大少知道了,你觉得他会轻易的原谅你或者他兄弟?”林瑜晚摸了摸她的脑袋,继续道:“你应该争取多活两集。”
“我不能说实话,我可以离开。”裴亦咬住尾指,“我觉得我应该离开了。”
“你能逃去什么地方?凭徐氏的能力,恐怕你刚上飞机,飞机也不敢起飞。”林瑜晚轻拍她的肩膀,“没有路可走。”
“我连退出都不能吗?”
“你那不是退出,你是逃跑,逃跑的定义为你做贼心虚,你觉得你逃跑过,他不会找?”
“你的意思是——”
“坦白从宽,争取多活两集。”
裴亦低下头,“可是我怕。”
“你也可以选择断了徐江瑞,跟他再无瓜葛。”
裴亦蓦然抬头,似乎情绪比之刚刚更为激动,“我就觉得我不应该承认那些事。”
“裴亦,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好女人。”
“我也是以为我会是个善良的女人。”
林瑜晚浅笑,“你和我都属于那种让人想吐唾沫的女人。”
“……”她是不是应该为林瑜晚这觉悟击个掌,表示与君共勉?
“这是事实。”
裴亦扶额,索性转移话题:“你有没有听说陈泞死亡的事?”她试探性的问道,瞧着她突然拧紧的眉头,轻叹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果然还是有眼睛的。”
“当然有眼睛了。”林瑜晚冷冷一笑,“我亲眼看着她咽气的,不对,应该我亲眼看着她被烧得只剩一副骨架的。”
“……”
“虽说这种画面有些惊悚,不过心里挺畅快的。”
裴亦抓住她的手腕,愕然道:“你说陈泞是被你——”
“你觉得我会傻到亲自杀了她?不,我可不想让她的那身肮脏的血肉染红自己的双手。”
裴亦轻喘口气,“那便好。”
“林总应该很高兴吧,就这么沉默着看着背叛自己的女人化为一堆灰烬,我想以他的那点小心思,一定会偷着乐。”
“林氏那边没有什么特别消息,不过倒是听说林总腿脚出了问题,最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