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晚嘴角轻扬,眯着眼瞄了一眼,“你什么时候离开?”
顾琛易勾唇一笑,“等你睡醒了。”
林瑜晚霎时阖上双目,就当做真的沉睡过去那样,可是微微颤抖的眉睫出卖了她的装睡模样。
顾琛易顺势躺在她身侧,将她揽入怀里,“再睡一会儿,我让人买了早点,半个小时后送过来。”
“我发现我中了毒,而你却是解药,如果解药不在身边,我会不会毒发身亡?”
“胡思乱想。”顾琛易亲吻过她的额头,“我会提前把解药给你留下。”
林瑜晚窃笑,“怎么留?”
顾琛易捏住她的下颔,目光下挑,直接霸道强势的吻上她的双唇。
林瑜晚贪恋的想要留住他的味道,越发抑制不住的翻身将他按倒在床边。
顾琛易笑而不语,瞧着小丫头再次勇猛而上的冲动,伸手将她胡乱弄扯的双手给制止,“车子已经到楼下了。”
林瑜晚咬唇,“让他们等着。”
“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顾琛易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调转一个方向。
林瑜晚被他反压在床上,翘了翘唇,“没办法,遇到一块点不燃的湿木头,我得先捂捂,把他捂干了才行。”
顾琛易轻靠在她鼻翼间,嘴角戏谑的上扬,“别让我为了证明自己的男性尊严,而让你这三天都得在床上躺过。”
林瑜晚毫不客气再次点火,道:“我觉得你高估了你自己。”
顾琛易眉头一抽,这丫头……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林瑜晚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作就不会死的下场。
没错,她被顾琛易这个伪装的禽、兽翻来覆去煎了又煎,从上到下,只能用不剩下一块好骨头来形容。
而某个男人,收拾的意气风发,衣冠楚楚的将早餐放在床头,临别前,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林瑜晚将手从被子里掏出,狠狠的将他的脑袋扯开,“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顾琛易握紧她的手,“等我回来!”
林瑜晚探出脑袋,望着他的面容,突然间,甚是懊恼。
“浴室里放好了水。”
她见他正欲起身离开,急忙抓住他的手腕。
顾琛易低下双眸,道:“怎么了?”
林瑜晚坐起身,言语认真,“你会不会不回来了?”
顾琛易再次坐回床边,认认真真的抚摸过她的眉心,声音恍若一片羽毛拂过她的心坎,顿时一阵酥痒。
他道:“一个人可以习惯很多东西,也可以戒掉很多习惯,唯独有一样东西却是无法戒除,戒了心会痛,头会痛,整个人都会煎熬,所以别问我会不会不回来了,除非我回不来!”
“不要。”林瑜晚诧异的捂住他的嘴,哭笑不得的说:“你真厉害,一句话就把我噎的不敢再问了。”
“我说的是实话。”顾琛易双手捧住她的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一如既往,言语真切,“好好的照顾自己,虽然我不太相信你的本事,但我相信我的安排。”
“……”
“瞧你那二十五年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模样,我得花多少年才能把你养得白白嫩嫩,摸起来都能滴水那种。”
“……”画风转变的太快,快的林瑜晚觉得前一刻他还深情款款的对自己表白,下一刻,画面太惨不忍睹,她不想提。
顾琛易莞尔,“小懒猫。”
话音一落,他再次站起来,深色西装外套挂在臂弯处,他俯身亲吻过她温温的唇角,转身便消失在卧房内。
林瑜晚合着被子躺回床上,双目炯炯有神的瞪着天花板上贴着的朵朵白云,嘴角亦是不受控制的高高上扬。
何其有幸,余生有你……
如果说林瑜晚是个听话的女人,那才是本世界最大的笑话。
在确信顾琛易离开的下一刻,某个女人变做视若无睹般走出了公寓。
外面的天,是蓝的,外面的空气,是香的;连带着外面的垃圾桶,都是锃亮锃亮的。
林瑜晚觉得自己目前这种状态就像是被劳改久了的现行犯,突然被放了出来,那种通体舒畅的潇洒感,让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姐自由了三个字!
苏胜大楼,昨日新闻被瞬间截止,而只有一些街区小道小报会出现一两个字的片面解释,却无人问津。
林瑜晚从计程车内走出,抬头望了一眼身前的大楼,这是她第二次跑来,第一次怒不可遏的冲上去,这一次,她得温柔一点,毕竟有求于人。
大厅内,前台公式化的笑容公式化的语言,问道:“女士有预约吗?”
林瑜晚一声不吭的站在前台,见这些保安不肯放自己进去过后,摘下了墨镜。
出门的太过匆忙,她只是略微的扑了一点点粉,她本是很拒绝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自己素颜的模样,不过这就是个刷脸的世界。
前台反复看了这个沉默不语的女人数眼,越来越觉得她很面熟,可是——
蓦然,身边另一人匆忙的打开服务台,抱歉道:“夫人,三少今天没来公司。”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厅内,来来往往的员工皆是不由自主的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