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对着后视镜点了点头,“大少如此英俊,又这般的努力,相信裴小姐迟早会知道你的真心,一定不会拒绝的。”
“可惜她的心从来不在我这里待过一分。”
“大少——”
“可我不想放手,宠物可以抢回来慢慢驯服,我也好想把她抢过来慢慢生情,但她会逃吧。”
车窗外,景物一闪而过,男人打开窗子,寒风涌进,似清醒了半分浑浊的头脑。
他拿起电话,按下一串号码。
铃声在床头打着旋儿的闹腾起来,顾琛易急忙按下挂断。
身旁刚刚精疲力尽睡过去的小女人不悦的皱了皱眉,翻个身,继续沉睡。
顾琛易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间门,走至书房,回拨。
“看来我是打扰了你的好事。”戏谑的声音传来,却明显带着疲惫。
顾琛易对着夜空,回复道:“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到。”
“想必你也看到新闻了,徐大少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关心娱乐新闻的都市小民吧。”
“我只是没有想到刚回国的徐三少就传出了结婚的消息,甚至还是与京城人人畏寒三分的林大小姐。”
“人有长短,并无完美的人,我看到的便是她的优点,你们碰巧瞧着的只是她的缺点,如果有机会,我会让你重新认识一下她。”
“我很期待林大小姐的优点,什么时候出来聚一聚?目前情况你应该不会出去蜜月对吧。”
顾琛易看了一眼月色,“蜜月等下个月,你也知道苏胜还有一堆烂摊子处理。”
“好。后天可以吗?免得被打扰,带着你家的新婚夫人来我别墅吧。”
“希望能有个愉快的见面。”
电话中断,顾琛易回到房中,小家伙正睡意惺忪的往着他那一侧摸着什么。
顾琛易轻柔的躺上去,女人的手突然停靠在他的胸膛处,随后,往他怀中靠了靠,再一次睡过去。
清晨,床帏上一道身影往着床边滚了滚,却没有料到直接从床边滑过。
林瑜晚被霎时惊醒,拂过散落的长发,趴在地毯上瞪着被清风浮动的帘子,以及那张空空荡荡的大床。
她诧异的从地上爬起来,抚了抚身边的位置,早已凉透。
这么一大清早,他去了什么地方?
林瑜晚站起身,却因为起身太猛,昨晚一夜放纵过后残留的后遗症毫不客气的找上了门。扶着酸痛的腰,她瞧见床头处放置的便签纸。
纸上写明:我去了公司,早饭放在餐桌上,全部吃完。
林瑜晚揉着腰,拖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踱步至客厅,中式早餐,白粥小笼包。
她随手拉开椅子,包子还冒着热气,显然是他算好了时间才给自己买回来的。
“叮。”手机回荡在屋子里,在寂静的氛围下,略显惊耳。
“起来了?”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听筒一侧传来。
林瑜晚嘴里含着包子,口齿不清的回复着:“正在吃早点,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刚走十分钟。”
“你在开车?”林瑜晚赤脚踩过地毯,跑到落地窗前,马路上车水马龙,她寻着那些形形色色的车辆企图在这条大街上寻摸到那道熟悉的车影,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到。
“公司派车。”
“那什么时候回来?”林瑜晚靠着窗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间会这么失落。
生活中满满都是他的影子,有朝一日,这道影子突然抽身而出,自己早上起来摸不到,吃饭时候看不到,无聊的时候聊不到。
心口空落落!
“我中午回来陪你吃午饭。”
一句话瞬间让正暗暗失落的女人满血复活,林瑜晚三下五除二将白粥喝完,舔舔嘴,“我今天要吃西餐!”
顾琛易忍俊不禁,“知道了,等下我会定好位置。”
放下电话,林瑜晚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新婚第一天,应该去给母亲说一说。
林母葬在淮南公墓,依山傍水,林嘉承对于自己的亡母还是存着些许良心,至少每年忌辰清明,会送上一束黑玫瑰。
母亲喜欢黑玫瑰,她自小便知,曾问过无数次,为什么那么多颜色艳丽的花束,偏偏要钟爱这黑色暗沉的花朵?
林母坐在藤椅上,目光戚戚的望着蓝天,“很多人问我是不是因为嫁给了你父亲才会钟爱这种颜色,其实他们不知道,我看什么东西都是一个颜色。唯独黑色那般的不同。”
公墓前,一道身影迎风而站。
林瑜晚有些警觉,这大清早的谁会跑来这荒郊野外?
不由得,她心底有些发怵。
“你是谁?”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岿然不动的身体突然侧过身,阳光从他鬓角照耀而来,银丝刺眼。
“林总?”林瑜晚自嘲的放下戒备,慢步靠近这突然抽风跑来的男人,径直擦过他身,将手中的黑玫瑰放在墓前。
而墓碑另一侧,同样的一束黑玫瑰还闪烁着清晨的露珠。
“你这是知道我会来这里,所以特地跑来演一出戏码?”林瑜晚蹲下身,将母亲最爱的食物一一摆好。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