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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3)

此言一出,裴茵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窗花撕烂成两半。

她与凌王之间的约定,两人一直默契遵守,眼下这般平衡状态,在裴茵看来,自是极好的,可若是老夫人来了……

那就不好说了。

且不说她愿不愿意,便是凌王殿下那般冷淡疏离的性子,怕也不会乐意吧。

安嬷嬷将裴茵脸上的为难看在眼里,还以为她在为殿下不愿与她圆房一事而伤心,毕竟一个多月来,王妃对殿下的关心和照顾,安嬷嬷都看得清楚。只怪殿下性子冷淡,王妃这么好一个姑娘,日日知冷知热地照顾着他,可殿下便像是一块冷玉般,让人怎么都捂都捂不热。

可安嬷嬷不敢同凌王言说此事,如此,便只能试着与王妃说上一说了。

“王妃不必担心,殿下外表看着虽冷淡了些,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王妃这般天仙美貌,只稍主动些,殿下自是招架不住的。”安嬷嬷苦口婆心道。

裴茵闻言小脸倏地红了,她担心的哪是这些,可偏又无从解释,她知道安嬷嬷说这些话是一片好意,但与她却是无用。

“嬷嬷别说了,”裴茵将头埋低,窗花也贴不下去了,只将手中之物往安嬷嬷手上一塞,“我还有事,先回清风院去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嬷嬷看着姑娘家娇羞的神情,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今年这年节,凌王府可是有的热闹了。

转眼便到腊月二十六这日。

因着先前安嬷嬷所言,裴茵今日起了个大早,想着若是老夫人来了,千万不可失礼。然左等右等,裴茵皆未等到有人前来传话。

午后,原本明媚的天色忽暗,天边刮起簌簌的北风,瞧着天色,似要下雪一般。

昨夜送药之时,裴茵原想试探询问一番,然看着凌王那张冷肃面庞,原本想问的话根本不敢问出口来。

罢了,凌王殿下才是这王府的主人,有些事情,即便她不介意,他也是介意的。

裴茵手捧暖炉,看了眼渐暗的天色,北疆与上京间,相隔千里,中间若是有事耽搁个一两日,也是有的。能躲一日,便是一日吧,裴茵如此想着,又烘着炭盆,便昏昏睡了过去。

暮色降临,天边余下一抹灰白,游廊上灯火渐明,王府上下似乎皆忙碌起来了。

空中飘起了细碎的雪花,裴茵坐在窗柩边细细观赏。对于上京冬日的严寒,她自是畏惧,但对于白雪皑皑的景致,她却是喜欢的。如同此时这般,静静坐在房中,一边烘着炭盆,一边赏着雪景,便是再好不过的。

“王妃,”丹竹从院中着急忙慌地跑来,说话还有些气喘吁吁,“禀,禀告王妃,老夫人的马车到府门之外了。”

裴茵闻言一下站起身来,王府下人对她这位王妃向来只当摆设一般,府中大小事宜从不来报,想来今日安嬷嬷也忙得抽不出时间过来递话,幸而她一早吩咐丹竹留意着外头动静,眼下出去迎人,也算来得及。

妆发、衣裙皆是今早精心打扮过的,外头刚下起小雪,丹竹替主子披上件烟霞色海棠纹披风,这件披风胜在精细好看,却并不保暖,这般场面,丹竹自是从美观出发来替主子挑选衣衫,无人料到今日会忽然落雪,眼下也来不及重新挑选了,裴茵系上锦带,接过手炉后,便快步出了房中。

没想刚出院门,却见着贺云年迎面而来的身影。

裴茵脚下步子一顿,赶忙福身行礼,接着柔柔唤了声:“殿下。”

贺云年低低应了一声,似乎未料想到她能如此迅速地出来应对,先前他原想将此事告知于她,怎料前几日事忙,一时将此抛诸脑后,然此时瞧着小姑娘薄妆淡雅,柔婉端丽的样子,便知她应是已经知晓了祖母前来一事。

从清风院到府门之间,尚有段距离。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未有多言。

今日王府各处皆掌着灯,幽静无声的石径两旁灯火透亮,天边飘落的雪花映着昏黄烛火,另有一番美感。

风雪渐大,瑟瑟北风混着细碎的雪花扑在肩头和发梢,寒风透过锦衣和披风,直往人怀里钻。即便怀里捧着手炉,裴茵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刚才出来的匆忙,未记得带伞,此时再叫丹竹回去取伞,一来一回怕是也耽误了。

耐不住瑟瑟寒风,裴茵未有多想,只伸手拉了拉披风,将兜帽严严实实地罩在了头上。

贺云年在前默默走着,知道身后之人可能跟不上他的速度,故而刻意放缓了步子。眼看风雪渐大,他忽然想起那日与裴茵外出时,她坐在马车内冷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贺云年驻足,回头,入眼的便是一张头戴兜帽的娇俏面庞,莹白如雪的脸蛋四周被一圈毛绒绒包裹着,只露出一对灼灼清亮的眸子,和冻得发红的鼻尖。

“今日之事本王该提前告知你才是。”贺云年淡淡道了这么一句。

裴茵脑中正想着安嬷嬷先前所言的同寝之事,忽然被对方这么一打断,裴茵思绪全乱,只冲着对方愣愣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该应些什么好。

凌王向来惜字如金,且说话多是冰冰冷冷的语气,如今日这般温和之言,裴茵还是头一次听到。

“无妨的,安嬷嬷先前已将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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