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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第一只野兽1(1 / 2)

“听说你儿子今天就要回顾家了,那正好,钱也可以还了吧?”

“钱?我不是都还了吗?”

曲白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听着耳旁混乱嘈杂的声音,只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在烧,让他无比烦躁。

而追高利贷的健硕男人一步一步地靠近曲丽,神色狰狞,“臭娘儿们,利息呢?利息不用还吗?你当我们做慈善的?”

害怕中的曲丽突然睁大眼睛,惊恐无比的看着男人身后。

“啪”的一声,酒瓶从男人头上裂开,碎成渣。

曲□□致漂亮的脸上面无表情,他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把他脑袋死死地扣在桌面上,语气极冷,“你太吵了,让我很不高兴。”

“我一不高兴,就很想杀人。”

“你想死吗?”

他眼神也空,被打蒙的男人张着嘴巴像是被吓到一般,发出嗬嗬的声音。

曲白松开了男人的头发,一脚把男人踹出门,“吵到我睡觉了。”

他干净利落地关上门,转身对上了曲丽惊慌失措的目光,“小白……”

曲白无机质的眼神在曲丽身上扫过,然后平静地回到了房间。

这个世界极其陌生,曲白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确实不在自己本来的世界了。

那个古怪的声音说的是真的,因为他身为天命之子行为恶劣,试图诛杀天道,所以被流放到其他世界做任务。

这些世界也有和曲白一样的天命之子,同样不服天道管教,曲白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驯服他们。

曲白心里冷嘲,原来,天道还没死啊。

也是,天道怎么可能这样轻易死去,毕竟给他安排了这样恶心命运的天道。

曲白说不出是放松多一些还是遗憾多一些,只是他每每回忆起自己这个天命之子所谓的一生,都觉得无比恶心。

出生丧母,幼时丧父,靠乞讨为生,被衣着光鲜亮丽的小孩笑嘻嘻地扔石头扔臭鸡蛋,被扒光了按在地上打,毫无还手之力。

十岁被骗入南风馆。

他生得漂亮,比南风馆所有的小倌都漂亮,所以想要包养他的人很多。

十三岁的时候,他被拍卖初夜,也就是这天晚上,他抱着花瓶砸在了想要碰他的男人头上。

一下又一下,直到那个男人面目全非。

曲白很想砸死他的,但是他没有时间了,他从窗户一跃而下,碰到了从天而降的仙人。

这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仙人一头银发,神色淡漠地看着摔倒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眼里却像是空无一物。

“救救我……”曲白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美丽的脸上全是慌乱和恐惧,他仰着头,颈后蔓延出来的紫色若有似无,“他们,他们想要侵犯我。”

仙人的衣衫被曲白死死的抓住,他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抽出来,但是最终他朝着美貌近妖的少年伸出了手。

声音清冷,宛如神祇,“跟我走,入我门,断情绝爱,你愿吗?”

断情绝爱算什么?断子绝孙曲白都不在意,他颤抖着声音回答,我愿。

曲白跟着仙人回到了云居山,他不是仙人唯一的弟子,仙人还有另一个弟子,叫纪元隐。

天生道骨,心怀天下,据说是天命之子。

而仙人,是云居山的山主,他叫宗玄。

曲白很讨厌纪元隐,他总觉得纪元隐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纪元隐有时候看他的目光,就跟南风馆的那些客人差不多。

令人作呕。

曲白很想把纪元隐的眼睛挖出来。

宗玄常年闭关,对此一无所知。

曲白离开云居山也是因为纪元隐,纪元隐竟对他说想要与他结为道侣。

恶心。

恶心至极。

曲白连夜离开了云居山。

这个时候他十五岁。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沈栕。

被殴打得满身伤痕的沈栕一如当初的曲白,这是他唯一一次心软,他救了沈栕。

借着报答之名,沈栕跟上了曲白,这人脸皮极厚,无论曲白怎么辱骂驱赶他都不走。

渐渐的,曲白不再赶他,任由他跟着自己。

曲白不是一个好人,他任性妄为,冷血无情。

高兴了他就把在山里抓捕的妖兽强行绑定契约,不高兴了他就把妖兽全杀了。

残暴且冷酷。

沈栕就是那个给他递刀的人,是他最忠诚的狗。

所以曲白愿意给这条忠诚的狗一个触碰他的机会,沈栕抚摸着他颈边的紫色,轻轻地垂下头时纪元隐闯进来了。

沈栕温柔沉默的替曲白把衣服系上。

曲白漫不经心地看着纪元隐,他眼睛还留有情热之后的潮红,微微上挑着,“你来做什么?”

纪元隐好像被妻子背叛的丈夫一般,脸色难看,“我们才是命中注定的道侣。”

“命中注定?”曲白笑了一声,眉眼弯弯,“我最不信命了,你不觉得,这说法很可笑?”

“小白,这个男人在骗你,他知道你是天命之子,他想骗你的气运。”纪元隐的剑指着沈栕,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窥天命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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