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比我娘的重,怎么总是忘记?”
枇杷一向是不把自己的伤当成一回事的,听他用这样宠溺的语气来说自己,不知再说什么好,顿了顿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傻枇杷,自然是因为发现你受了伤啊!”
枇杷再一想也就明白过来,自己的手被烫起了水泡,自然是因为捧茶的时间太长,而一向机敏的王淳就猜到自己一定是想明白了再奉茶上去的,羞愧道:“你不怪我?”
“其实我也心疼我娘,也冒出过一丝怪你的心,”王淳诚实地说:“但是我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若想评判是非,不论是国之大事还是内宅小事,最需要的是一颗公心。我娘既然允许十六娘和福嬷嬷欺负你,她自然也得为自己的错误承担结果。而且,也许这对她并不是坏事,因为如果她做了坏事反被大家同情,将来她还会更进一步,再发展下去,也许会闯更大的祸。”
见枇杷低头不语,王淳便笑道:“我以为你一定不会告诉我呢?”
“原本是不想告诉的,但是,”枇杷展颜笑道:“我还是不想瞒着你。”
“你总是这么可爱!”王淳说着将枇杷的两只手拉到自己的唇边,“只是再不许让自己受伤了。”
“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枇杷的伤口确实好得很快,只是在王淳发现那一天用了些药,后来就再不肯包着布帛,两三天下来,竟然只有些痕迹了。
王淳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拿过来亲着,又道:“以后,我们对我娘要恭敬爱护,但是却不要再理她那些糊涂想法,还有十六娘,她若是不回曲家,就在我们家里养着,不过你要记住,你才是少夫人,才是府里的主人。”
枇杷笑道:“你不要再担心我了,其实她们欺负不到我。只是我想我娘说的也有道理,婆婆毕竟是长辈,我还是要让着她的,时间久了她自然知道我的好处,也不会再因先前的事而心有不快。”
王淳对自己的娘最是无奈,“我娘要是有你这样懂事就好了。”
正提到婆母,突然有人来传话,在门外道:“夫人请少主过去,有要事。”
屋子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其实心里都不大相信夫人能有什么要事,但是只得赶紧起来整理好仪容,王淳便道:“既然只叫我,你就在家里,等我回来吃饭。”
枇杷答应着,“你赶紧去吧。”
王淳快步去了正殿,见母亲正在拭泪,父亲在一旁安慰,一旁还站着一个有几分面熟的妇人,也哭得泪人似的,惊问:“出了什么事?”
梅夫人哭道:“你史家表妹丢了!史家人到处找却找不到,你赶紧带人去帮帮忙!”
王淳皱了眉头道:“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丢了?倒底是个什么情况?”
国主见夫人哭哭啼啼说不清楚话,便指着那妇人道:“史家派人来送信,说是你史表妹本来由她陪着住在清和县的一家客栈里,结果一早就发现人突然没了,便赶紧来求我们帮忙。”
王淳已经想起那妇人原来正是史家的一个堂亲,他要称表嫂的,前些天正是她陪着史表妹到国主府上来的,便向她问:“可报官了?”
那妇人擦擦眼泪道:“我们一发现姑娘没了,就吓得魂都没了,哪里还顾得上报官,只到处寻找,找了几天没找到便到这里来求救。”
王淳盯住那妇人,身上已经散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挟着雷霆之势问道:“史家表妹到底去了哪里?你还不从实说出来!”
那妇人一直见王府上的人和气,又自峙亲戚,便这样直接上门了,现在却被少主的气势吓得跪倒在地上,哭道:“小妇人真不知道,我与三娘子住在一间屋子里,睡前还说了半晌的话,第二天一早就见床上没有人了,我便等两天,又在附近找了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所以赶紧来国主府上求救。”
王淳冷笑道:“你拿这话去骗史家人吧!还不离了我们府上,别让我叫人将你打出去!”
梅夫人原听儿子问话,已经停了哭声,现在所得抖了起来,从榻上下来几步就到儿子面前,气得指着他道:“你瞧不起你娘家的亲戚也就罢了,现在竟还这样绝情,你史表妹也算与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她丢了你连问也不问一声,就连报信的都要打出去,难道以后你只认你媳妇一家亲戚了吗!”
王淳听这话,也不快道:“娘,我十二岁进京路上才见到史家表妹,她在我们家里也只住了几个月就回家去了,哪里来的青梅竹马?正是你总说这样似是而非的话,才让史家人心大眼大,总生出些野心来。只凭他们前些时候做的事,我若是不认他们是亲戚,早将他们打出去了。”
梅夫人说不动儿子,便又开始哭了起来,“史家再有什么不对的,也是你亲姨娘的家,你总要帮衬的。”
国主见夫人哭成这样,赶紧上前扶住,亦劝王淳道:“你史家表妹是有不对之处,但她一个弱女子平白地丢了,我们还是要帮忙的。”
王淳亦无奈地扶住母亲,“娘,你听我给你讲道理,别白白替她们着急。”送了母亲坐下然后道:“一个月前,史家在我们府上闹得不成样子,我才命人送他们回了老家,可是到了家没两日,史家表妹就带着这个妇人等又暗自回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