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泣。
仿佛就是在这一刻,她觉得这世上的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憧憬有些执念,也不过只是如此,而已。
吉云就像是一场陪伴许久的美梦,沉溺的时候不停告诉过自己是假,醒来的时候不停安慰自己幸好不真。
于是坠入又一场梦境的时候,徐敬尧告诉自己如果不能织得很密,那至少要织得认真。
吉云走的那天,他没有去追,吉云说分手的时候,他没有挽留,吉云消失的时候,他和另一个人讨论是吃意大利菜好还是吃日本料理好。
徐敬尧很敬业地演好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形象,却意外目睹了一个*型失恋女人的所有状况。
吉云与他在一起的头几年,确确实实只是一个简单到本无一物的女人,或者,女孩。喜欢,还是讨厌,除了她比同龄人来得更强烈一些的好恶,徐敬尧竟也找不出她身上独有的那份特质。
直到分手的时候,她用一个过于简单过于突兀过于不可理喻的休止符结束了所有乐章,徐敬尧发现自己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发慌——他以为他是了解她的,可他没有,他以为她是爱他的,可她……真的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