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还有一轮皎洁的碎月。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静默,都齐齐看向那河面。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这月亮离的这般远,也不知道是嫌江水不清还是人世污浊呢?”宁卿一手撑着下巴,也不知道是在问话还是自言自语。
司马也看过去:“江水清浊月亮都是这般远,不同的是看月亮的人觉得远还是近罢了。”
宁卿一手去拨那烧刀子,宽敞的瓶口晃荡着味道粗劣的酒水,粗糙的陶瓷,摩挲在手上。
司马早已看出她隐藏极深的心事,他竭力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半晌,道:“境随心转,倘若心里防空,何夜无月?何处无月?就像这粗劣的酒,也可以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