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计较了!”金虔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反正中心思想差不多嘛!”
“不是……”白玉堂企图反驳。
“啊!这么一说的话!”金虔突然好似想起来什么一拍手掌道,“五爷酒后吐真言之时,展大人就藏在咱的屋梁上……”
白玉堂顿时僵住。
“原来如此!”金虔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后来展大人茶不思饭不想不对劲儿了好些日子,咱还以为展大人得了什么心思郁结的心理病,如今想来,分明是相思病嘛!”
白玉堂惊得已经不知该作如何表情。
“唉!咱真是笨啊!”金虔长叹一口气道,“这么多的线索,咱居然都没看见,最后还是颜大人点醒了咱,咱才反应过来,真是罪过罪过!”
“颜大人?颜大人又做了什么?”白玉堂拔高嗓门。
“颜大人告诉咱,展大人喜欢的人是白五爷啊!”金虔一脸无辜将某位钦差出卖的那叫一个彻底。
白玉堂口齿半张,一脸呆傻,许久,才蹦出几个字:“怎、怎么可能?”
“当然,颜大人说的还是十分隐晦的。”金虔十分理解点了点头,“颜大人说,展大人心仪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与展大人出生入死日久生情,五爷您听听,这不就是在说五爷您嘛!”
白玉堂桃眸圆绷,呆若木鸡,陷入诡异沉默状态良久,才抽着脸皮抖着嗓子道:“小金子,你莫不是傻的?”
“傻?”金虔抬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看着白玉堂,“白五爷,咱看您才是傻的吧!如今都到这个地步了,您还死鸭子嘴硬死撑什么啊?”
“那颜查散说的人明明是——”白玉堂桃花眼暴突。
“展大人春风一笑的时候,您有没有心跳加速?”金虔突然来了一个反问句。
“呃……”白玉堂一噎,双眼漂移,面色渐渐发红。
金虔问出这句,本是为了敲醒白玉堂,可话一出口,自己却先是一怔。
等一下,好似……咱……也……
错觉!定是咱代入了白五爷的角色造成的错觉!
金虔定了定神,吸了口气,又追问一句:
“展大人受伤的时候,您有没有觉得心头剧痛?”
“我……”白玉堂紧抿薄唇,眉头发紧,面色渐渐发白。
而同时面色隐隐发白的,还有刚刚提问的某位校尉。
怎、怎么回事?这心里,好似不大对啊……
错觉!还是错觉!
金虔咬了咬牙,坚持望向白玉堂:“得知展大人在冲霄楼生死一线的时候,您是不是想,就算要拼自己一死,也要救展大人出来?”
白玉堂沉默,慢慢抚住心口。
额……这个……那个……
金虔抖着细眼,一脸古怪,也偷偷摸了摸胸口。
不、不是吧……
错觉!肯定是错觉……
金虔眼皮狂跳,拼最后一丝坚持,挣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还有,看见展大人……咳,抱错人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觉得……心里……”
白玉堂脸色一白,慢慢垂下眼睫,眸光悄然黯下。
最后一个字一出口,金虔就觉心头一阵狂跳,背后阵阵发凉,不禁慢慢咬紧嘴唇。
不、不会吧……
这个错觉未免真实的有些可怕吧……
“不对……”垂眼白玉堂慢慢抬眼,望向金虔,一双桃花眼眸中渐渐发亮,“不对!”
“啥?”略显神游天外的金虔猛然抬头。
“我看见小金子你笑的时候也会心跳加速!看见小金子受伤的时候也会心里发疼!我看见小金子你只身犯险之时,也想要拼死救出你!看到展昭抱住你时候,五爷我心里……”
连珠炮似的说出一大串惊天动地的话语的白玉堂突然一噎,僵住了。
没错,看见二人相拥之时,那心里的滋味,就如抹了黄莲浸了醋汁的刀尖戳入心窝——惊痛蚀骨,苦酸杂陈——
只是——
那痛、那苦……是为了谁?
桃花眼眸慌乱颤闪,冠玉脸孔涨红隐青,笑傲江湖的某耗子,竟是硬生生憋出一脑门汗珠子。
一片死寂之中……
医仙毒圣二人对视一眼,双双表现出牙疼的表情。
一枝梅刚刚爬起身,扑通一下又倒了回去。
金虔被白玉堂一番话吓得魂飞魄散,整个都好似个木桩子一般傻在了那里。
咱刚刚听到了什么?
听起来好像……好像是白耗子对咱……
不不不!等一下!
冷静!冷静!
这也是错觉!就和咱刚刚的感觉是一样的!
肯定是白耗子一时未能明确心意造成了混乱。
没错,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