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黄叶。
茶摊上一众百姓面面相觑半晌,才慢慢回过味儿来:
“金校尉!他们是不是说金校尉!”
“姥姥的,居然不早说,险些误了大事!”
“快快快,二弟,赶紧把你嫂子和弟媳都叫来,我这就去县衙门口占个好位置!”
“好嘞,大哥,你说要不要买两斤猪头肉?”
“买啥猪头肉,去买个猪头,顺便把咱家的香炉也搬上!”
“还是大哥想的周到!”
一时间,整个茶摊风起云涌混乱一片,不到片刻之间,所有人都跑了个干干净净,仅留一脸被雷劈到表情的艾虎和一脸没有表情的雨墨孤零零坐在茶摊上。
“这、这这……”艾虎僵硬转过脖子,脸皮乱抽望向雨墨。
雨墨垂头喝茶,半晌,才道出一句:“金虔,很好。”顿了顿,又加了俩字,“最好。”
“呃……”艾虎慢慢回神,“想不到金兄还有这等本事——啊呀!!”一拍脑门,“如今回想起来,这一路上,黑店、密道、买衣服、请白兄出马擒孟氏父女,县衙大牢脱险,还有那些黑衣杀手……次次都是危险万分可偏偏又能化险为夷……”
“雨墨!”艾虎跳起身,“快快快,赶紧陪俺去市场买个猪头,俺回去也要好好拜一拜金兄!”
“噗!”一直以面瘫无表情为身份标示的雨墨同志首次破功喷出一口茶水。
“阿嚏!阿嚏!!阿嚏!!!”
同一时间,坐在县衙后院书房内的金虔连打三个喷嚏,引得同屋围坐的颜查散、展昭、白玉堂、陷空岛四鼠几人纷纷侧目。
“可是受凉了?”左座展昭低声问道。
“定是你昨天折腾那些破骨头弄得太晚,没睡好。”右侧白玉堂皱眉推测。
“金校尉若是身体不适,不若先回去歇息片刻。”上座的颜查散关心道。
“谢大人关心,”金虔揉了揉鼻子,“属下无碍。可能是查验那些骨头时候被上面的怪味熏到了。”
“无事便好。”颜查散面色微缓,问道,“金校尉查验那杀手尸骨可有线索?”
“启禀大人,确有线索!”金虔起身一抱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经属下查验,发觉这些黑衣杀手——也就是苍直口中的十绝军应是都中了血蛊。”
“血蛊?”屋内众人闻言皆是一脸茫然。
“金校尉可否详细说说。”蒋平摇着鹅羽扇道。
金虔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毒物普及讲座:“所谓血蛊,即是将可控人心智的剧毒药物与苗疆蛊虫同时灌入纯阴女子体内,以血养毒。待九九八十一日后蛊虫和毒药在女子血液中融为一体,再女子之血凝练成药,便是血蛊。”
说到这,金虔顿了顿,又吸了一口气,“常人服用血蛊之后,心智丧失,五感皆停,仅能由特殊声音或气味操控蛊虫以控制其行动。”
一席话说完,书房内一片死寂。
许久,颜查散才幽幽道出一句:“简直是、是……骇人听闻!”
“这也太损了吧!”徐庆拍着桌子就跳了起来,“这是谁想出来的阴招,若是让徐三爷我知道,定要将他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三哥稍安勿躁。”蒋平皱眉安抚了一句,又向金虔问道,“金校尉所说的这种血蛊可就是那苍直口中的十绝丹?”
“听苍直的意思,八成是。”金虔顿了顿,“咱并未见识过这十绝丹的毒性,不过……”金虔抬眼扫了颜查散和展昭一眼。
“但说无妨。”颜查散定声。
展昭点头。
金虔暗叹一口气:“属下却是知道那控人心智的毒药的来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金虔深吸一口气,望向展昭,“不知展大人可还记得陈州安乐侯庞昱和杭州云容社江春南?”
展昭星眸睁大:“金校尉是说——他们用的是皆是同一种毒药……莫不是就是那——绿媚?!”
金虔一脸沉重点了点头。
“绿媚!!”在座的江湖人士闻之无一不变色。
“不是说这毒物在十年前就绝迹江湖了吗?!”韩彰惊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卢芳微微摇头。
“这绿媚曾在十年前祸害江湖英雄无数,但是以金校尉的年纪,怎会识得此物?”蒋平一脸不解问道。
“这个……”金虔一脸为难,望了一眼白玉堂,又将目光投向展昭。
喂喂,猫儿和白耗子,这若是再说下去,咱是医仙毒圣弟子身份可就要挑明了,虽说襄阳王那边九成九已经知道了,但若是咱的身份就这么肆无忌惮被宣扬到江湖上,麻烦定然是大大滴啊!
白玉堂桃花眼一闪,便明白金虔顾忌,定声道:“小金子你放心,白某以性命担保,我陷空岛五鼠定不会将你的师门向外人道出半字!”
展昭剑眉紧蹙,沉吟半晌,才沉声道:“展某信陷空岛五鼠乃是一言九鼎之人。”
金虔这才暗松一口气,点点头,转头望向其余四鼠,肃然道:“实不相瞒,金某正是十年前退隐江湖的医仙鬼见愁和鬼神毒圣唯一嫡传弟子!”
一室凝寂。
卢芳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