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鸡眼的过程中被一众衙役连推带搡送进了县衙牢房。
福瑞客栈天字号房内,一片愁云惨淡之景。
颜查散、展昭、金虔、雨墨四人围坐在方桌四周,表情都有些惆怅。
颜查散望了望众人,率先做出指导方针:“我等此行目的是为探明襄阳王虚实,如今,既然怀疑孟氏父女一案与襄阳王有所牵连,此案定要一查到底。”
展昭点头,雨墨面瘫。
金虔暗暗叫苦:
这话翻译成白话文就是:如今是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问题是——怎么上啊喂?
“不知颜大人有何安排?”展昭开口问道。
“白少侠做饵诱敌之策失败,是我等小觑对手,幸而我等身份未曾暴露,尚有补救余地。”颜查散道。
金虔暗暗点头。
那是,若是咱们这钦差一行的身份暴露,今日出场的定不是没啥战斗力的县令,而是襄阳王的僵尸军团了!
“颜某思虑再三,只觉此案不宜再拖,迟则生变,万一那孟氏父女觉察我等身份,逃之夭夭,若想再擒住他们只怕是大海捞针,难上加难。”颜查散又道。
“颜大人的意思是——”展昭双眸一亮,“速战速决?”
颜查散点头。
“不知大人可有妙法?”展昭追问。
是啊,咋个速战速决法啊?总不能杀到孟府的门上用刀逼着那父女二人道出背后指使后台承认犯罪事实吧?
金虔暗道。
颜查散郑重道:“颜某以为,若想完全侦破此案、寻出幕后之人,唯有——”说到这,颜查散一顿,清澈眸光一闪,坚定道,“唯有取得孟氏父女信任,深入敌方内部,方能窥得幕后阴谋一二。”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甚至连雨墨在内——脸色都变了一变。
居然又是卧底!喂喂,颜书生,您能不能想个危险系数低一点的招儿啊?!
金虔突然有种不妙预感。
“可这孟氏父女为人谨慎,又常年以行骗为生,精明万端、见多识广,若想骗取这二人信任,谈何容易?”展昭轻蹙剑眉道。
“是啊、是啊,太难了!”金虔附和。
这个计策不好,十分不好百分不好万分不好!
瞧瞧此时的现场人员阵容:颜书生身为钦差,身份贵重,自然不能以身犯险;雨墨……算了吧,暂且不论他那张招摇过市的脸容,就他那说一个字蹦两个字几乎残废的语言功能,显然也不是什么做卧底的苗子;余下的,猫儿脸孔太过显眼,自然不适合卧底;那最后剩下的——岂不就是咱这个大众脸冤大头了?!
“说难也难,说易也易。”颜查散慢慢思虑道,“对付孟氏父女这等骗术高手,若能寻其弱点,直击七寸,定能一举攻破。”
“孟氏父女的弱点……”展昭若有所思。
“孟氏父女行骗各地,甘冒巨大风险,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利’字!”颜查散道,“若我等能想出能赚取高利的精巧骗术,并将这骗术送给孟氏父女,定能获取其信任,到时顺藤摸瓜,自能窥得幕后之人。”
“颜大人所言有理。”展昭神色郑重,点了点头。
有理个脑袋!
这光天白日朗朗乾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既无百度又无谷歌,上哪儿去弄个能赚取高额利润的骗术出来?!
金虔暗暗吐槽。
“至于这骗术……”颜查散顿了顿,亮晶晶的凤眼望向金虔,“金校尉,之前艾虎向我等讲述孟氏父女行骗踪迹之时,金校尉见解独到、句句精华,似乎对骗术颇有心得……”
“嘶!!”
金虔倒吸一口凉气,半僵着脸皮、眯着细眼用一种百分凝重千分忧郁的目光瞪着颜大钦差。
颜查散被金虔瞪得浑身发毛,不自觉干笑两声,道:“金校尉为何如此看着颜某?”
为何?
因为咱想掀桌子!
金虔一双细眼里几乎要逼出绿光。
为毛?为毛又是问咱?
颜书生你是老包的弟子,不是公孙竹子的徒弟,为毛一想出什么损招就拉咱当垫背的?!
竟、竟然还让咱想一个超级无敌的骗术?!
这若是传了出去,咱开封府从六品校尉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咱以后还能不能在正气凛然的开封府混了?!
想到这,金虔深吸一口气,苦口婆心道:“颜大人,属下为人清白堂堂正正祖上三代都是贫农,咋可能对这等害人的骗术……”
“金校尉!”展昭适时打断了金虔,“好好想一想。”
“嗝!”金虔被噎住了,只能用万分幽怨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喂喂,猫儿你就不要添乱了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