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大人让展某先行回府。”展昭朝金虔微一颔首,又白玉堂面无表情朝打招呼,“白兄,早!”
可那面色,连一旁站着的王大婶瞅在眼里都觉得心里有点哆嗦。
“臭猫,放手!”白玉堂桃花眼一横,朝展昭甩出一个白眼,翻手挣脱展昭钳制,继续向金虔脑门坚定不移探去。
展昭眸光一闪,反手二次拿住白玉堂手腕:“白兄,时间不早了,还是先用早膳吧。”
“臭猫!想打架?五爷奉陪到底!”白玉堂顿时火冒三丈,另一手直袭展昭面门。
展昭侧身一避,将金虔向身后一推,手如迅电,还手反击。
二人就这般你攻我防,你劈我砍,一来二去的在这膳堂之内开始上演大小擒拿手比拼。
奇的是,二人在激烈交手期间,展昭的左手仍是死死扣住白玉堂手腕,半分不动,而白玉堂使尽全身解数,仍是无法挣脱,不由暴跳如雷,手下攻势愈发凌厉,而展昭更是招如迅电,分毫不让。
红影如松,白影飘逸,二人攻防之间,尽显自家绝学,招招精巧,环环相扣,令人眼花缭乱,煞是好看。
“喂,金小子,展大人和白五爷这是——?”王大婶手里抄着饭勺,退到墙角,和金虔并立一排,悄声问道。
金虔手里举着一个白胖胖的发面馒头,一对眼珠子从展昭移向白玉堂,又从白玉堂移回展昭,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二人紧扣的双手上。
圆瞪细眼渐渐变形,越变越弯,越弯越细,最后变作两个细眯眯的月牙丝,幽幽绿光从这两道月牙丝中渐渐溢出,呵呵闷笑在口中慢慢泛滥,哗啦啦的黑色雾气从背后盘旋升起。
“这就叫打是亲骂是爱……嘿嘿嘿……其实……这么看起啦,难度也不是很高啊……嘿嘿嘿……”
一旁的王大婶听得是一头雾水:“金小子,你嘀嘀咕咕说啥呢?俺咋一句都没听懂?”
“嘿嘿嘿,天机不可泄露!”金虔举起手里白馒头,一本正经煞有介事摇了摇头。
二人说话之际,时间已经到了集体用早膳的高峰时间,开封府的皂隶捕快衙役三三两两结伴来到膳堂,可还未进门就被里面高水准的武功切磋震傻了眼。
“哎?这、这是咋了?”
“难道是展大人和白少侠拆完练武场还不过瘾,打算把膳堂也拆了?!”
“切!你不懂就甭乱说,这是武林高手每天必做的早课!”
“为啥要在膳堂做早课?”
“当然是为了活动活动多吃一点早饭啊!”
“说得有理!”
“看!展大人这招就叫做神龙摆尾!”
“你咋知道?”
“金校尉说书的时候你没听啊?”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白五爷这招一定就是花枝招展!”
“展大人这招叫玉树临风!”
“这是白少侠的……对了,是绝色天香!”
“快看,这招一定是展大人的必杀技,一笑春风!”
“白少侠出招了,哦哦,这招肯定是金校尉说的——倾国倾城!”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一种捕快衙役皂隶就全堵在膳堂门口津津有味观赏展昭和白玉堂的精彩打斗,观看的同时还不忘争先恐后进行“专业”点评。
只是这点评的用词……咳咳,全部归功于某从六品校尉不遗余力长年累月进行的全民武林科普教育(收费项目)。
待下朝归来的包大人,还有前来用早膳的公孙先生和颜查散一行来到膳堂之时,看到的就是这般热闹景象。
“公孙先生,这是——”包大人望向自家的智囊师爷。
公孙先生扶额,望了一眼身侧的颜查散。
颜查散暗叹一口气,拨开人群,挤进膳堂,第一眼就望见正蹲在墙角一边喜滋滋啃馒头一般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的金虔。
“金兄……”颜查散走到金虔面前,脸色略显幽怨,“这是?”
“颜兄!”金虔一把拉过颜查散蹲在自己旁侧,一脸神往指了指那边的红猫白鼠,整张脸都乐成了一个包子,“你说,这是不是就叫打是亲骂是爱?”
“哎?”颜查散一愣,还未等回过神来的,就见金虔朝颜查散一抱拳继续道:“昨夜颜兄一席话,顿令咱茅塞顿开,原本咱还想若要撮合展大人的终身大事定然颇有难度,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一个郎有情、一个郎有意,非常之般配啊!”
“哎?!”颜查散脑袋嗡的一声,好似被一个棒槌狠狠砸下,耳中轰隆作响,眼前阵阵发黑,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把拉住金虔手臂,惊道,“金、金金兄,你、你是不是有所误会?!”
“没误会没误会!”金虔喜笑颜开神采奕奕,反手握住颜查散手背,频频点头,“咱十分理解、十分理解!”
“不、不对!金兄你定是误会了!”颜查散另一手攥住覆在自己手上的细瘦手指,冷汗森森,“金兄,你且听颜某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两声冷喝同时响在二人头顶。
两道阴影携着冷风呼啦啦将金虔和颜查散二人笼罩。
颜查散身形一抖,慢慢抬眼,只见红衣护卫黑冷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