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今天真是黄道吉日啊!”
一阵女子惊喜呼声从周围层层叠叠传开。
白玉堂后背一凉,猛然扭头,这才看清在高台正前,整整齐齐坐着两队白衣女子,左边一队,个个都拿着乐器,琵琶笛子古琴应有尽有,右边一队,面前皆摆放书案,上面笔墨纸砚准备齐全。
这一众女子,少说也有近百,皆是双目灼灼,两眼放光瞪着高台上的展、白二人。
“啊呀,这位公子远道而来,姐妹们,可千万别怠慢了。”也不知是谁提声喊了一句,顿时引起一阵欢呼。
白玉堂只觉眼前人影乱晃,香气呛人,耳边好似有千百只黄莺叽叽喳喳吵闹不休、只感头发懵,心发堵、眼发黑,神识飘忽间自己好似被人扶起,压入座位,又是一阵混乱之后,耳边清净了几分,恍惚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安置在展昭身侧,同样是坐在一张摆卖瓜果点心茶水的桌案旁侧。
而对面的一众女子,个个满面红光,乐不可支,一队开始吹拉弹唱,另一队则开始笔走龙蛇。
白玉堂瞠目结舌,转头望向展昭。
展昭额头乱跳,一脸无奈,喃喃道:“她们一晚上就这般盯着展某唱歌写曲作画吟诗……”
“……”白玉堂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僵硬,但显然不是什么迷香的作用。
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一猫一鼠,就这般硬邦邦的坐在高台之上,面部僵硬看着底下一众女子载歌载舞,欣喜若狂。
“看看我这篇美人赋如何?”
“啊呀,瞧瞧我这张美人图?”
“还是听听我今天写得曲子……”
叽叽喳喳、叽里呱啦,竹楼内笑声阵阵,丝竹绕梁,诗歌同响,画卷纷飞,真是欢声雷动,盛况空前。
“啊呀,这么美的两位公子,咱们赶紧请阁主来啊!让阁主给咱们画一幅‘双美图’,以后就挂在这厅堂里,天天都能看到该多好啊!”又有人招呼道。
“对啊,对啊,赶紧请阁主过来吧。”
“可是阁主正在和金爷商量正事呢。”
“啊呀,看美人才是正事吧!把金爷也一起请过来嘛!”
“对对对,让金爷也过来看看,他天天说汴京城的御猫和陷空岛的锦毛鼠如何如何貌美,我就不信,今天这两位公子就能比那两个人差?!”
“就是,让金爷也来品鉴品鉴。”
说着,就有两个女子起身,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金……爷……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扭头望向对方,皆从对方脸上看出了印堂发黑的征兆。
果然,不多时,就有一个万分耳熟的大嗓门从厅堂外传来。
“啊呀,阁主不必客气,金某不才,能为归望阁出一份力,是金某的荣幸啊!”
紧接着,又有一个柔美女声传出:“自从阁里的姑娘在胭脂中加了金爷的香粉,后来的几家公子就再没拒绝过阁里邀请,就连那些公子的家人都默认了,这可都是金爷的功劳啊!”
“哈哈哈,金某的香粉哪里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定是归望阁的姐妹们天生丽质,让天下男子一见倾心,自然不忍拒绝归望阁的好意!”
“金爷真是爱说笑。”
“咱可不是说笑!归望阁的姑娘们,个个秀外慧中,技艺超群,令人敬仰。上次金某从阁里拿走的那几幅美人图,在汴京城里大受欢迎,供不应求,城里的官家小姐都吵着让咱多带几幅回去呢!”
“不过是几张画,金爷想要多少有多少!倒是金爷的香粉……”
“全部五折!”
“金爷果然豪爽!”
“客气客气!”
“哈哈哈——”
“呵呵呵——”
“啊,对了!听说今晚阁主请来的两位公子乃是人间极品?”
“呵呵,所以才要请金爷来品鉴一番。”
就听这二人声线由远及近,行至门口,厅堂大门竹帘一动,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前行之人,一身雪色纱衣曳曳垂地,云袖轻摆缓缓飘飞,纤腰盈盈飘丝绦。长发高束,除了一根白绸缎带,再无半点装饰,香腮染春,云鬓浸墨,耳坠明珠,淡眉如秋水,眼波含春风,双唇微微上弯,似笑非笑,万般风情。怀中还抱着一只通体雪白、毛绒绒的乖巧猫儿,春葱玉指慢慢梳理猫儿背上毛发。
这美人一出现,大厅内的众女子无不起身施礼。
“见过阁主。”
美人点点头,朝身后一摆手:“来,都见见金爷。”
众女子又向后面一个身形瘦小,浓眉细眼,一身灰布短衫的少年行礼。
“见过金爷。”
可过了许久,也不见这位“金爷”回礼,众女子不由纳闷,皆抬头观瞧。
但见那金爷,一双细眼瞪得能塞进去两只荔枝,直直望着高台上的二位“极品公子”,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将呆若木鸡脸皮抽搐冷汗淋漓抖若筛糠几个成语表现的淋漓尽致。
众女子恍然大悟,暗道这金爷果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过两个美公子,就被惊成这般。
那归望阁的阁主也是一脸了然,望了一眼高台上的二人,频频点头,口中啧啧有声:“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