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当真、当真!”金虔使劲点头,“若是五爷您能时不时附和咱两句就更好了。”
白玉堂定定望着金虔,半晌,才将信将疑点了点头。
“多谢五爷!”金虔抱拳道。
白玉堂这才将目光从金虔身上移开,又瞪向旁边还在震惊当中的大眼小厮,在他头上敲了一个爆栗,道:“小逸,发什么呆?!”
这一下才把小逸从震惊中敲醒,把脑袋转向金虔,确认道:“莫不是……他、他就是那个脸上有痦子的……”
“诶?”扮成小厮的金虔一脸莫名其妙,眨了眨细眼皮,这才想起小逸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白耗子的本来面目,心中暗道:啧啧,原本是个痦子老鸨的扮相,一晃眼就变成了嫦娥下凡的架势,这心理冲击可能颇为震撼了些,哎呀,莫要给这个小正太造成什么心理负担才好。
“什么叫脸上有痦子的?”白玉堂又在小逸额上拍了一巴掌,“叫我五爷!”
小逸捂着脑门,愤愤扭过头,低声道:“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姑娘家还漂亮,也不嫌丢人,居然还招摇过市……”
“你—说—什—么?”白玉堂两手揪住小逸的脸皮,使劲往外拉扯道,“有胆就再说一遍!”
小逸望着眼前犹如罗刹的俊脸,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就在此时,一声尖声高呼从群芳楼里传了出来。
“哎呦,这是哪来的贵客啊?瞧瞧我们这臭小子真是不会待客,居然让三位贵客在大门口晾着,赶紧的,里面请、里面请!”
随着声音,只见一个花花绿绿的脂粉团子直扑而来,手里摇着一条艳红的帕子,左摇右摆之间,香气四溢,直冲脑门。
“哎呦呦,三位爷,里面……”扑到三人面前的老鸨一见白玉堂的相貌,后半句词顿时卡壳,帕子也掉了,人也呆了,只是直勾勾瞪着白玉堂。
老鸨这一愣,倒让三人将这老鸨的模样看了个清楚。
只见这老鸨,头戴艳红玫瑰,脸涂三层白粉,两个圆圆的红二团一边一个,一身花花绿绿,真是喜庆的紧,不过最喜庆的,是老鸨鼻侧唇上的那颗黝黑黝黑的痦子,上面好巧不巧还竖着一根长毛,位置、形状、颜色、大小、神韵,就连那长毛随着老鸨呼吸颤动的风情,都和之前白玉堂脸上的那一个是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白玉堂浑身僵硬,脸皮抽动不止。
老鸨双目闪光,两颊红晕破粉而出。
一个翩翩俊俏公子,一个妓院老鸨,就直勾勾站在群芳院大门口,四目相对,眉目传情。
“噗!”金虔喷笑半声,赶忙捂住嘴,浑身颤抖不已。
“噗——哈哈……”小逸刚笑了两句,却被白玉堂一记杀眼瞪了回去。
不过这两个异声,倒是打破了僵局。
“哎呦呦,瞧这位公子俊的,这是比画上的人还好看!”老鸨手上的帕子虽然已经掉了,可一双手却比那帕子还缠人,弯弯绕绕就朝白玉堂身上摸去。
可惜,指尖还未碰到白玉堂衣服边,就觉眼前身形一闪,白玉堂已经闪身进了群芳楼,身后似乎还扬起了一阵烟尘。
老鸨顿时僵在门口。
忍笑忍得几乎肌肉痉挛的金虔赶忙上前打圆场道:“这位妈妈,我家公子今个儿可是来谈大买卖的,还请妈妈去请诸位姑娘们都下来接客吧。”
“哦!对对对!”老鸨赶忙点头,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帕子,一边朝大厅里跑,一边甩着帕子高呼道,“姑娘们,贵客到了,都出来接客啦!”
高八度的声音顿时响彻群芳楼各个角落。
一会功夫,就听这楼上楼下,院内院外,娇声抱怨此起彼伏。
“今个儿是怎么了?怎么大清早就有人来啊?”
“好容易才睡下,又把人叫起来,这还让人家怎么活啊!”
“这是哪个死鬼?这么猴急。”
不多时,就见十余个妙龄女子从内院走出,个个酥胸半掩,发髻微散,双眼微红,满脸不情愿。
白玉堂、金虔远远定眼一看,顿时一愣。
这、这就是青集镇最顶级青楼姑娘的水准?顶多也就算是五官端正而已。
其实群芳院的这些姑娘,也算得上是有几分姿色,至少没有眼歪嘴斜,鼻塌齿黑的,但此时在白玉堂此种风姿人物映衬之下,竟衬得一众姑娘仿若乡下村姑一般俗不可耐。
小逸两眼在一众姑娘和白玉堂两边打了个转,嗤笑道:“嫖妓的居然长得比被嫖的还漂亮,这世道真是……”
白玉堂脸色一僵,瞪了小逸一眼,又用眼角瞥向金虔,暗道:此等姿色也能用“美人计”?
金虔摸着下巴扫视一圈,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偏僻地方的青楼妓院,这水平实在有些差强人意,不过贵在人数众多,这么一大帮姑娘加起来,也算是够分量了……”
白玉堂脸皮一抖,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老鸨的招呼声打断:“怎么都没精打采的?还不赶紧招待贵客!”
“哟,这大清早的,能有什么贵客啊?莫不是来踢场的吧。”一个红衣姑娘一边用团扇遮着嘴边的哈欠,一边没好气道。
“我的好春桃,你可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