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心智不正常了?
不然她怎么会想进失心殿?那里面关的可是所有正常人见了都会远远避开的疯妇。
魏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问咱家,咱家怎么知道?谁知道这无忧公主是不是疯了?”
福公公脸色一紧张:“不会吧,无忧公主真疯了?那怎么办?干爹,那咱们要不要上禀给施公公?”
魏忠感觉自己的牙开始疼了,他啪的一声狠打上福公公的头:“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个没脑子的蠢物?”
上禀施公公?他以为他是谁,想见施公公就能见着施公公?想上禀就能上禀的?
再说,这没根没影的事,他怎么去上禀?总不能告诉施公公,无忧公主想弹琴,但是因为没乐师教,弹的像杀猪声一样恐怖,然后想弹给那些疯妇,然后说无忧公主疯了……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上禀。
被打的福公公敢怒不敢言,脸上嘿嘿一笑,心里则咒骂着,要不是巴结着这老不死的,指望着能当上这湮冷宫的总管,他岂会逆来顺受?
站在福公公身后跟着的两名小太监正是小花子和小高子,两人望着越走越近的主仆三人,心里头是又紧张又担忧。
紧张的是不知道无忧公主还记不记得他们?
担忧的是无忧公主竟然要进失心殿,在他们看来,像仙子下凡一样的公主怎么能进这关押着一群疯女人的失心殿?
失心殿里面的女人大多是先帝嫔妃,还有一两人是先先帝嫔妃,疯了都几十年了,根本就不认识人,万一她们伤害了公主怎么办?
自他们进来这湮冷宫后,除了见魏公公把一些疯女人送进去开过门和一年清扫一次时开门外,就再也未见过这失心殿有打开过,他们这些太监都不敢进去,送饭的时候都是透过墙角开的洞把饭菜送进去,任由她们像猪抢食一样疯抢着。
“魏公公。”元无忧看着带着几名太监站在院子里等候着她的魏公公,不等他们行礼就率先出声打了招呼。
魏公公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公……公主真要进失心殿?”
他本来以为这公主只是吓吓他才会这样说说而以,没想到今天一大早,玉珠就过来和他打招呼,说等一下公主就会过来,让他准备开失心殿的门,当时他一听,就差点疯了。
“当然,难不成魏公公以为无忧是在无聊说笑话?”
魏忠一张老脸哭丧起来:“可……可万一公主有什么好歹,奴才实在是承担不起。”
元无忧淡淡一笑:“魏公公说笑了,无忧和她们并没有不同!”
魏忠心里一沉,这公主不会真如他所想的那样,以为被这些疯妇伤了就能上禀皇上,惹起皇上怜意?
任其进入失心殿?还是阻止进去?这两种选择得到的结果如何?他还真不敢赌!
虽然他承认这无忧公主可能是个例外,但这也只是可能,谁也揣摩不透皇上的圣意,万一皇上到时候责怪下来,他承担不起这失职之罪。
“公主,咱家认为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否则这后果咱家承担不起,公主也承担不起。”他就怕到时这公主没出去,获罪的可就是他,他年纪大了,不想再去冒险,且这风险还实在是太大。
元无忧抿嘴一笑:“魏公公是用这湮冷宫总管身份在对无忧说话吗?”
魏忠眼皮子一抖,感觉后颈脖子阵阵凉意慢慢往背脊梁上爬去,像一条毒蛇一样在背上蔓延缓爬着,他心里暗咒了一声,真是见鬼,心里产生这种战栗的寒意究竟是他胆小多心了?还是这无忧公主当真是在朝他施压?
自从施公公带来皇上的赏赐后,这无忧公主就如同一只冬眠了的毒蛇遇春后苏醒,再也没有冬眠时的安静无声了,他能理解,毕竟不到临死那一刻谁都不会放弃想要出去的希望,更何况无忧公主才十二岁!一生对她而言,真的太长太长!
但不管如何,该坚持的他必须坚持,他微微抬头直视着她,面色带着恭敬,但眼神却坚定而冷漠:“希望公主不要为难咱家!”
元无忧正要说什么,突然眼睛微亮,视线越过他:“咦,是你们?小花子,小高子。”
魏忠一怔,缓缓的回头,一直低着头没有出声的福公公也惊讶的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两名小太监。
小花子小高子身子一抖,在元无忧温和的唤着他们的名字时心都提到了喉咙口,再加上一旁魏公公福公公两人惊讶且凌厉的目光下,两人哆嗦着上前扑通就跪伏在雪地上请安。
“奴……奴才见过公主。”
魏忠面无表情,福公公却蹙眉不悦,这样的跪伏大礼对待一个被黜在冷宫一生的公主来说,当真是太失姿态了。
元无忧不仅亲自上前扶起他们,还亲自替他们拍掉膝盖上的雪块,轻声道:“以后不需要行大礼,在这湮冷宫里,我不是无忧公主,只是元无忧。”
福公公听着这话,眼底的不悦还没有退去,眼角直跳,心里很是心虚。
在他心里,虽然听信了干爹的话,对这无忧公主不欺压,但却也做不到恭敬,进了这湮冷宫的人,都是永无出头之日的犯人,这一点,他深信不疑,就算皇上对这无忧公主还一丝父女之情,也只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