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萧时着实矛盾,原本因着叶衡相中了萧晗他心里还有些别扭,可俩人真置气了他又巴望着他们和好,还要在这中间当和事佬,他真是何苦来哉?
“哥哥,你回去告诉他一声,就说这礼物我收着了就是。”
萧晗心中还是欢喜的面上却是不显,又缓缓扣上了锦盒,不温不火地对萧时说道:“若是他再问你我喜欢不喜欢,你就说我不喜欢!”说罢转身往内室而去,唇角却缓缓升起一抹笑来。
让叶衡欺负她,眼下让他着着急也是好的。
萧时着急地跺了跺脚,想要再说什么萧晗却已经转进了内室,他只能暗自摇了摇头,空着手回去复命了,希望师兄不会怪罪他。
这一日的宴席还算热闹,萧晗下午又在人堆里打了个转,又瞧见了孙若泠,这丫头兴奋得跟什么似的,逮着她便说个不停,绕来绕去话题都没离开过萧时。
萧晗只能无奈苦笑,等着宴席结束众人都散去后,她才疲惫地回到房中,洗漱后打散了头发躺在床榻上,盯着头盯绣了鱼戏莲叶的帐幔发呆。
其实跟叶衡在一起的感觉很好,他的感情炽热如火,就像要将
情炽热如火,就像要将人融化似的,每次跟他在一起都让人心跳不已。
相比前世与柳寄生时那种温吞的不慢不火的感情,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原以为细水长流才是真爱,原来并不尽然。
她对叶衡的爱是一种强烈的,每时每刻都念着对方想着对方,恨不得融进对方的骨血里的感觉……
起初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心惊惧怕,怕得不到同等的回应,可想着今日叶衡对自己做的种种事情,虽然也有男人的天性在作祟,但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是不是他爱极了自己的证明?
虽然心中极度渴望着拥有彼此,但到了关键的时刻也能及时刹住脚,他忍得很辛苦,却也在极力保护着她。
又想着叶衡精心为她打造的梨花簪,那样别致素雅的造型只怕全京城里仅此一枚,萧晗不由抿唇一笑,听着屋外响起几声值夜的梆子声,她打了个呵欠侧过身向里睡了。
第二日萧晗起了个早,正在梳妆之际莫锦堂便来向她辞行,萧晗怔了怔,一时之间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莫锦堂是在她生辰前一夜才赶到的萧府,第二日在萧老太太跟前请安时才见了一面,可碍着人多俩人并没有怎么说话,之后就是宴席的各种忙碌,却没想到才过了一日他就要走了。
“表哥怎么走得那么快,都不在京里多歇息几日?”
萧晗有些遗憾,自然极力挽留着莫锦堂,又想着在应天府时他对自己的种种照顾与款待,在安庆庄上又为她鞍前马后地办事,亦发舍不得他立马离开。
“京里倒没有多少事务,我今日查看一番就要离开,实在是忙得有些脱不开身,眼下又要转去南宁。”
莫锦堂也很是无奈,原本到京城来给萧晗庆生他也是挤出的时间,匆匆来匆匆走,生意人就是这般,眼下看着萧晗无碍他心里也踏实了几分,却也知道多留无益,寄望于不属于自己的人或是物,终究是徒劳一场。
“走得这么急?”
萧晗叹了一声,又挽留了几次见实在是留不住人便对他叮嘱了一番,这才将人给送出了门。
“表少爷可真是忙!”
枕月陪着萧晗将莫锦堂给送走,这才扶着她往回走,今儿个再见到莫锦堂倒真是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至少对她们主仆客气了不少,看人也不再是那种可有可无的意味,就好像平白地多了一丝亲近感。
枕月也为自己的感觉纳闷,可事实上就是那么回事。
“莫家整个担子压在他身上,不忙也得忙啊!”
萧晗不禁有些同情起莫锦堂来,若今后他能娶个商务精通的妻子,或许对他来说也能多一个帮手,女子虽然不宜在外奔波,但算帐看帐料理家业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这也是减轻了一些他的负担吧。
枕月点了点头,又听萧晗问道:“昨儿个你与梳云兄妹还有许福生他们一同吃席可还顺利?”
“还好。”
枕月心头一跳,红着脸点了点头。
她还记得昨日给周益倒酒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腕上,俩人还闹了个大红脸,一旁的许福生趁机打趣,当时的她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细细一想,她甚至还能够感觉到周益碰到她时那股温热的触感,他是练武之人,手指间有着一层薄茧,刮到皮肤时痒酥酥的,就像挠进了人心里似的。
想着想着,枕月的脚步便慢了下来,萧晗走出几步见没有人跟上,不禁诧异得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
见着枕月一脸红晕又羞又喜的模样,萧晗的眸中不由划过一抹深思。
这是思春了,还是有了喜欢的人?
不过府里来来去去也就这些人,从前也没见着枕月对谁上过心,会是谁呢?
萧晗皱眉深思。
许福生个子小,年纪虽说比枕月大,但枕月却不喜欢他跳脱的性子。
若说是昨儿个来了府中还被枕月瞧见了的人……不是还有梳云的哥哥周益吗?
想到周益,萧晗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