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领他去玄机画舫。梁玄说:“好啊,正要去见识一下江南第一名妓的风采!”
游方腹诽:“原来你知道啊。”
游方再看他身边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怎么都觉得他像匣剑帷灯,游方不自觉地和他拉开了距离。
游方陪着燕王走在大街上,两边灯火通明。青楼酒肆门户大开,门前有龟奴站着把门。很多艳妆的女子莺歌燕语地出来揽客。燕王身穿锦袍,腰悬玉佩,一看就是豪迈多金的模样。正是被招揽的对象。游方看到,每当有艳妆女子想要上前招揽的时候,就会被燕王周围十几个普通装扮的人有意无意地拦住。这十几个人都身材魁梧、呼吸绵长,走路带起的尘土凝而不散,游方心想“这些人必然是燕王的护卫”。
不到一个时辰,一行人来到秦淮河边。游方抬眼望去,河上有几十艘画舫,其中一艘画舫舫身庞大,灯火通明,却不像其它画舫上那样传出丝竹和笑语声,只是静静地浮在水上。
游方和燕王、白衣公子三人登上了这艘最大的画舫,燕王的十几个护卫也登上画舫,隐散到周围。
这时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子迎上前来,娇笑着说道:“哎呀!真的是状元郎来了。上午有人预订,奴家一看是状元郎的名字,还以为是有人冒名顶替呢。谁不知道状元郎不喜欢我们这些风月场所。”
游方前世今生都没在风月场中混过,见到火辣女子的调笑,脸微微红了红。他定了定神说道:“姑娘说笑了,我俸禄低微,平日里哪有资財到这玄机画舫。今天是陪贵客而来,要见见玄机姑娘,姑娘你一定要好好招待呀。”
火辣女子一看燕王的样子就知道是豪客,立刻眉开眼笑,盈盈下拜、曲意逢迎地说道:“几位贵客快请进,今日玄机姑娘心情不错,几位若是有幸,没准能得到姑娘的青睐呢。”
游方、燕王、白衣公子三人被引进一间舱房。舱房里灯火明亮、宽敞雅洁。燕王的侍卫被安排到附近的舱房,有别的姑娘招待。
舱房右侧有个小门,挂着珠帘,里边隐隐是间卧室。房门两侧站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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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娇媚地侍女,上前服侍三人脱去外衣。三人选了靠窗子的地方坐下。侍女们如穿花蝴蝶般往来,不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茶点美酒、瓜果梨桃。然后三个美貌的侍女坐到了三人身边。
一个侍女仿若贴在游方的肩膀上,游方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前的波涛汹涌。他有点不自在,不着痕迹的和侍女拉开了距离。这时他看到那白衣公子也拒绝了侍女,并且径直坐到燕王身边。游方心里一阵恶寒,心想:“难道燕王这家伙男女通杀?”
白衣公子感觉到了游方异样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杀气。游方连忙啜了口茶,拙作若无其事地打量着房间。
三个人在侍女的陪伴下饮酒、饮茶,等着雁玄机。燕王风流倜傥、手眼温存,他身边的侍女被他逗得娇笑连连,用温柔爱慕地眼神看着他。白衣公子见此,神色愈发冰冷,用凶恶地眼神盯着燕王身边的侍女,把那侍女盯得手足无措。而游方一副敬而远之的神态。
正当侍女们尴尬、就要冷场的时候,旁边的舱门打开。一个绝美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只见她美目流盼、腮间带笑,乌发如瀑布般披在肩上,身上穿着宽宽松松的长袍,行走间流露出一股轻灵的风韵。
女子坐在三人的对面,美目流转,柔柔地说道:“三位贵客初次来见玄机,而玄机却出来得这样晚,让三位久等了。”
女子吐气如兰,声音如翠鸟弹水、黄莺吟鸣,听了以后直让人销魂蚀骨。游方和白衣公子不禁面上一红。就连燕王这风月场中的常客,也露出异样的眼神。
女子的目光望向燕王,微笑着说道:“听说华国的燕王殿下是当世的英雄豪杰,最能怜香惜玉,怎么见了小女子也腼腆呢?”
游方毫不奇怪这雁玄机能猜出燕王的身份,只想看看燕王是什么反应。
燕王开始有些惊疑,但过了一会就笑道:“欧?你这小女子倒很聪明,难道见过本王吗?”
雁玄机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回答道:“小女子没有见过王爷。您虽然身穿我南离服饰,脚下却穿着大华人才喜欢穿的靴子,加上小女子听说华国的燕王殿下已经来建安出使。而王爷气度雍容、雄姿威武,这就不难猜出了。王爷若是不来见玄机,可是会让玄机自怜呢。倒是这位游大人,可是难得一见,若不是今天陪着王爷前来,小女子恐怕还没有幸运见上一见呢。”
游方曾经接到过雁玄机的帖子,邀请他来玄机画舫相见。但他无意于欢场里的风花雪月,一打听这画舫的消费标准,更是敬而远之。所以都推辞了,今天听雁玄机话音儿中带着幽怨,一时有点赧然,连忙说道:“姑娘说笑了。在下俸禄微薄,家无恒产,怎么有资格来这里。”
雁玄机款款地站着了起来,柔柔地坐到游方的身边,抱着游方的手臂埋怨道:“真是的,难道在状元公的心中,我们这些烟花女子就没有一丝真情?玄机就不能是因为仰慕状元公的才华而要以身相许吗?”
游方心想:“不是吧?听说没有千万家财都不能登上这画舫,就算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