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长痛不如短痛,一步三个台阶走上去,楼梯发出更大声响,只持续了一息左右,又因为梁婧仪迈上二楼而回归平静。
梁婧仪怕被谢泽渊听到声音,回自己屋子时都有点心虚,小心推开门,门边螺丝掉落,发出吱呀开门声,梁婧仪想死的心都有。
这客栈怎么什么都能出声!
梁婧仪关上门,倚在门边平复心情,深吸两口气彻底缓过来后,打算爬上床睡觉。
眼睛从地面转到床上,途中经过窗口时,梁婧仪的心提到嗓子眼。
窗边坐着一个人,月光在他背后缓和倾下。
那人垂下的腿长到可以用脚够地面,他两只手倚上窗沿,上半身几乎伸到窗外,月下影子长长伸展到桌子角。
他本在仰头看月亮,听到门边动静后,用一种慢到几乎看不见动作的速度垂眸,静静看着梁婧仪,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梁婧仪脑袋一片空白,惊到口吃:“谢、谢谢谢谢谢谢……谢泽渊?!”
不知为何,梁婧仪第一眼看到谢泽渊,就知道他不是采花大盗假扮的。
他身上忧郁清冷的气质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她尴尬地笑起来:“你怎么在这?”
谢泽渊侧目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只留给梁婧仪鬼斧神工般完美的侧脸。
好半晌,谢泽渊好似才发觉梁婧仪回来,低沉道:“烤了地瓜,吃不完。”
他跳下窗户,提起采花大盗留下的食盒,绕过梁婧仪走了出去。
桌上多了一个成年男子手掌大的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