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正,你可胖多了,看来生活的不错啊,咋没带着媳妇一起回来呢。”张桂梅看着疤脸,高兴地说。
“还没找到合适的呢。梅子姐生意挺好的吧,孩子叫什么名字,够聪明的,也够警惕的,一看将来就能成大事。”
疤脸不想谈论这个问题,所以岔开了话题。最近只要是碰到了人,第一句都是这句,他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还行吧,反正够一家人吃喝的。他叫赵哲,我给起的,好听吗?就是听了你给讲的那些人生哲理,我才有的他,所以叫赵哲。”
张桂梅一点儿也不掩饰,不过这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人生哲理讲述过程中还有一些其他附加的故事。
“挺好听的名字。看这孩子的机灵劲,以后绝对差不了。”
疤脸一边说着,一边想摸孩子的头,被赵哲一把就把手打下去了。
“这孩子特别护头,谁也不让摸。聪明倒是挺聪明,就是太淘,现在周围的孩子都是他的小弟。
不过现在坏人多,我们也很少让他出去玩儿。现在的孩子也怪可怜的,本来玩伴就少,又被家长限制,可不如原来的孩子自由。”
张桂梅一说起孩子,嘴就停不下来,看得出满满的幸福感。
“男孩子淘点儿好,老实巴交的不一定是好事,容易受欺负。”疤脸越看这孩子越像小时候的自己。
长相、体型和赵二宝一点儿都不像,和张桂梅也不大像,他觉得倒是挺像自己的。
心里不由得暗自好笑,看来自己也需要结婚生子了,看见别人的孩子都觉得是自己的了。
事实上,这个孩子还真是他儿子,只是张桂梅不说,谁也不知道。
中午在梅子姐的饭馆吃了两碗面,还是老味道,两个人又聊了一个多小时,疤脸时不时的逗一下赵哲。
很快就和这个小家伙混熟了,临走时,疤脸给了赵哲两千块钱,算是今年的压岁钱。
赵二宝从始至终也没怎么说话,张桂梅让干啥就干啥,干完了就看着儿子傻乐。
在疤脸看来,人家这也是幸福的小家庭,虽然收入不高,但是活得有滋有味,有这么聪明的孩子,也有盼头。
自己现在,在物质上远超他们,但在精神上却是最贫穷的。
真正的贫穷,不是没房、没车;不是穷困潦倒。它是心灵的一片空白,是思维的高度贫困,是精神的极度匮乏,是茫然随波逐流的心。是无所爱,无所寄,无所望,无所期!
疤脸在吕梁市时,原打算去看看招娣姐,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
估计大家都是问他的个人问题,招娣姐的情况,前两年从念娣那里也大概知道,估计变化也不大,也五十岁的人了,就别去叨扰人家了。
大年三十,上午疤脸从太原火车站出来,拉着行李就直接去了太原机场。
他在吕梁的时候,已经买好了从太原到昆明的机票,具体去哪里玩儿还不知道呢。
先到了再说,大不了找个当地的旅行社,看旅行社有没有好的线路推荐。
到了机场,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小时,疤脸不愿意在候机厅等,就在外面站着抽烟。
中国人对年三十还是很重视的,他估计飞机上也没多少人,所以也不着急办理登机手续。
抽了两支烟,正准备去办手续,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跟前。车上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烫着卷发,穿着很时髦的女士。
疤脸刚转身,准备要往里面走,就听到那个女士喊他:“小吕,快来帮忙提一下行李。”
“嗯。是何姐啊,这一打扮更年轻了,我都没认出来。”这个女的正是前几天在火车上遇到的何姐。疤脸赶忙过去帮忙,两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聊着。
“是吗?前两天刚烫的头,理发师说这样显年轻。”
“是挺年轻的。怎么就您一个人,准备去哪儿呢,您先生没一起来。”
“去云南,他啊,这几天忙着呢。刚升了职,过年少不了拜年的,我可不愿意给那些人端茶倒水,我就说我要出去玩儿。
他就找人给安排了一下,昆明和西双版纳的酒店已经订了,具体行程,准备去了当地再找旅行社咨询咨询。你去哪儿,这两天看上去咋这憔悴呢。”
“太巧了,我也准备去云南。不过我只买了机票,其他的都没预定呢,我估计过年没什么人,到了当地再定也来得及。”
“啊。真是挺巧的,你以前春节期间,没出去玩儿过吧。”
“嗯。怎么了。”
“春节期间,各个旅游城市四星以上的酒店都爆满,没有预订,你就得住那些小旅馆了。”
“是吗。我还以为大家都在家过年呢,还出来找清净来了。您先在这儿等着,身份证给我,我去办理登机手续。行李托运没问题吧。”
“嗯。给我要个靠窗户的座位啊。”
办登机手续时,疤脸将两人的行李箱都办理了托运,过了安检,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
何姐让疤脸陪她在机场里的商店转转,其实也没什么可买的,就是女人的天性,看见商场就想进。
两人转了两个店面,进了一个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