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把工作当作一种乐趣时,生活就是一种享受;如果你把工作当作一种义务时,生活则是一种苦役。对于现在的疤脸来说,这样有工作的生活就是在享受,而对于吕姐等这些人来说,则完全就是一种苦役。同样的工作在不同的人心里,和不同境遇的人中,结果则完全不同。
回到陈姐和小敏的住处,两人邀请疤脸上去坐会儿,疤脸在心里面对这两位美女也有好感,所以借口要将护花使者做到底,跟着两人去了租住的房间。
这是一个四层的老式住宅楼,每层都是有六户居民,一上楼梯左右各三户,基本都是在附近工厂工作的打工者。陈姐她们租住在三楼靠里的一间,一进去就是两张床,中间用帘子隔开,里面一个衣柜。一张小方桌,两把椅子就是所有的家具。厨房在最里面,是一个窄长条,里面有煤气灶和煤气罐,但看起来也很长时间没用过了。房子靠近门口的地方打着花花绿绿的女士内衣,一看就是两人换洗下来了的,疤脸假装没看见,其实他在心里已经开始估计那件小敏的哪件是陈姐的。
三个人又聊了会儿天,疤脸才知道陈姐叫陈娟,小敏叫张敏,两人是姑嫂关系。她们都是槟城下面郊县的,陈娟的丈夫也就是张敏的哥哥原来也在旁边的那个五金厂上班。由于违反了工厂的纪律前几天刚被开除,反正快过年了就先回家了,准备过完年后再找找工作。刚才纠缠张敏的两人以前总和张敏他哥一起喝酒,所以也算是熟人,就是不太招人待见。
疤脸在回宿舍的路上还想,这个张敏倒是挺符合他的审美标准的,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五官也精致,身材也没得说,就是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自己。又在那儿促狭地想,张敏他哥在那里住的时候,每天晚上哥嫂做着运动,张敏会有什么反应。看陈娟的身体,对这类运动肯定也很热衷,这一晚上能睡好觉吗?疤脸胡思乱想着,被冷风一灌马上又清醒了,对自己这种下流的想法有些好笑,不一会儿也就到了宿舍。
疤脸从学校宿舍到工厂每天单程约半个多小时,不算太远,但冬天天气比较冷,这一路骑下来也不轻松。学校宿舍也没有暖气,放假了整栋楼也只有疤脸一个人在,宿管阿姨跟疤脸也逐渐熟稔,知道这孩子也不容易,所以也不像开学时管的那么严格,十一点准时锁楼门,一律不再放一个人进来。只要疤脸回来了,超过十一点她也会等一会儿,实在不行就先锁上,不论多晚,只要疤脸在外面敲门她也会无怨无悔地起来给开门。
工作了一个星期后疤脸对工作也完全熟悉了,和经常接触的同事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他也适应了这种女儿国的工作氛围,在吕姐和陈姐的带动下性格也活泼了好多,不是像原来那样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就对了,小伙子嘛有什么可愁的,你看你现在笑呵呵的多好,好多生产线上的妹妹都向我打听你呢,要不吕姐给你踅摸个对象?”吕姐一边工作,一边和疤脸开玩笑。
“行啊,吕姐,多给我把把关。”疤脸笑呵呵地回应着。
“想找个啥样的?我看你这两天每天和小陈还有她小姑子一起走,是不是看上那个小敏了。”吕姐盯着疤脸说道。
“可惜啊,我看上人家了人家看不上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疤脸想到这一周每天都送陈娟她们回出租屋,刚开始两天还找借口上去坐一会儿。但是看得出来小敏对他好像没多大意思,这两天也有点儿泄气了,好在陈娟一直在鼓动他,积极地为他和小敏制造机会。
“到底是个大学生搞个对象都文绉绉地,什么落花了流水了,让人听不懂。我们那会儿搞对象哪有那么多事儿,第一次见面你姐夫没走两步就拉着我的手不放,在公园往长椅上一坐也不管有人没人抱住就啃,没见几面就把我骗到他家崩了一锅,这不就变成他老婆了。”吕姐说话毫不在意,想到啥说啥,这时疤脸才知道滨城方言把做那事叫做崩锅。
“我们还没开始呢,只是我一厢情愿,人家对我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先看看吧。”疤脸有些丧气地说。
“要不你也别光盯着小敏了,咱厂啥都缺,就是不缺两张嘴的人,姐好好给你踅摸踅摸。不过你现在也是大有进步啊,说起这事也不脸红了。这样就对了,男的嘛就要大胆点儿,碰见合适的就勇敢的上。别看女的刚开始推三阻四的,等你找着合适机会把锅崩了她就老实了,以后就黏上你了,你想甩都甩不掉。”吕姐往疤脸旁边靠了靠,故意用胳膊挤了一下疤脸,看着疤脸笑着说。
疤脸还是不太习惯这么大尺度的玩笑,赶忙抱着箱子往货架上放,但他确实也想好好地谈个恋爱,对此还有着美好的憧憬,一边走一边说道:“吕姐你就别拿我找乐了,我还是想正儿八经地找个女朋友。”
“那我说的就不正经了,不都一样嘛,要是等你大学毕业了再动手,好女孩早就被抢完了,姐这不是教你先占着位置嘛。”吕姐说道。
“人家是大学生,是有追求的人,哪能那么随便,是不小吕。别听吕姐的,男人首先要有男子汉的气概,再就是一定要有责任感,这样才更有吸引力。”离得不远处的李姐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然后接过话题说道。其他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