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匹配的两个部件组合在一起,让人看一眼就心生寒意。
盛岸倾为了减轻自己的害怕,使劲闭上眼睛。
可针头刺破皮肤缓慢伸进自己心脏的感觉却清晰的让人仿佛能在脑海中过一遍。
剧烈的疼痛感从胸口传来,盛岸倾闷哼一声,手指死死抓住实验床旁边的铁架上,用力到指尖泛白。
想也知道她此刻正忍受着怎样的疼痛。
盛岸倾坚持不打麻药,并且再三强调她变成了丧尸之后她对疼痛感非常的不明显。
林竭拗不过她,堵着一口气说不抽了,又被盛岸倾连说带劝,最后只好紧紧皱着眉,同意了盛岸倾的坚持。
林竭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上,可他此刻却将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手上,丝毫不敢有别的动作。
时间不过过去了三分钟,可这三分钟对于盛岸倾来说,漫长的像是过去了三年。
太特么的吓人了!
即使用了疼痛屏蔽仪,也只能屏蔽疼痛,而屏蔽不了身体上的触感。
心脏被针尖轻轻挑动的感觉,让人一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紧张的竖了起来。
林竭没敢多抽,小小的针管只装了大概三五毫升,他便连忙屏住呼吸,小心的将针头缓慢拔出。
然后飞快帮助盛岸倾包扎好伤口。
终于抽出了心头血,盛岸倾原本就因为变成了丧尸而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更是惨白一片。
一半是因为心头血流失而变得虚弱,一半则是因为刚刚那阵牙酸胆寒的触感。
林竭第一时间将手中珍贵万分的小针管小心翼翼的保存好,然后整个人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面面相对,皆是露出了一个苦笑。
“如果心头血没有用处,你以后就再也不许提取血这件事了。”
盛岸倾虚弱的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知道了,林大博士。”
时间也不早了,实验室里灯光通亮,目送盛岸倾慢慢走出实验室后,林竭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走到角落将监控摄像头重新打开。
自己则丝毫不打算休息,小心的拿着那管珍贵的血液,林竭走向了实验室中央最大的实验台。
………
盛岸倾慢悠悠走出实验室,看着大门在自己面前被缓缓合上之后,才伸出手来,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胸口。
明明她已经有了可以令伤口飞快愈合的能力,可不知怎么的,这个小小的针眼却不时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
为了更好的代入自己的情绪,盛岸倾暂时关闭了疼痛屏蔽仪,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确定以及肯定,自己胸口的这个小小的伤口的确没有愈合的迹象。
这让她一时之间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再次回到了27层,盛岸倾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房间里的不对劲。
她警惕的后退一步,将正准备关上的房门重新敞开。
她在楼上耽误了太久,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客厅并没有开灯。
还是小金龙一觉睡醒揉揉眼睛哼哼唧唧提醒盛岸倾。
【小倾倾别害怕呀,是肖桨在客厅呀!】
盛岸倾:……
她骤然反应过来。
的确!
距离她下午离开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取血时间虽然不长,可前前后后耽误了好久。
盛岸倾连忙按亮客厅的灯。
灯光太过刺眼,她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就看见了两秒钟功夫就从客厅瞬间移到了她面前的肖桨。
肖桨微微弯着腰,雪白的眼睛紧紧盯着盛岸倾的脸,鼻子却不住地在她身上轻嗅着。
闻到了胸口的位置,一直平静没有反应地肖桨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
他不断的嗅闻着盛岸倾抽心头血的那个针孔的位置,情绪肉眼可见的再次开始暴躁起来。
盛岸倾连忙揪紧自己的衣服,一巴掌拍在了还想嗅的肖桨头上。
“干嘛把我堵在这里?快点儿进去!”
莫名被拍了一下脑袋,肖桨也不生气,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盛岸倾的身后,依旧从喉咙里发出急躁的呼噜呼噜声。
这家伙!鼻子还挺灵?!
盛岸倾一边走向客厅沙发,一边在心里嘀咕。
走近了才看见自己临走时抱给肖桨的那床粉红色小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肖桨给搬到了沙发上。
团成了一个大团团。
咦惹!
被抱来抱去的,感觉都抱脏了!
盛岸倾嫌弃的咂咂嘴,看着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索性揪起被子的一个角,大大方方的将被子往肖桨怀里一塞。
喜欢?
喜欢那就送你了!
谁知道肖桨压根不接,任由被子的角落从他身上滑下去,虽然没做出什么表情,可盛岸倾就是能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那么几分嫌弃??
他还敢嫌弃?!
明明是被他抱脏了的好吧!
盛岸倾轻哼一声,站起身来将被子抱起来,非要塞进肖桨的怀里。
肖桨没有办法,他几乎从来不会拒绝盛岸倾,因此这会儿也只是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