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把剑从剑鞘里才抽出来,随意挽了个剑花,就将宝剑插回剑鞘中了。
谢妙容见公孙舞挽的剑花如此漂亮,不由得好生羡慕,问:“师傅,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剑啊?”
公孙舞告诉她,至少半年以后才能拿剑,她现在先要扎马步一个月,然后学习一些简单实用的拳法,最后才可以拿剑。因为剑是人的手臂的延伸,所以务必要将她教给谢妙容的基础而实用的拳法练好了才能学剑。
“啊……”
“啊什么啊,你要是学不好为师教给你的拳法,那拿剑的日子还得延后,所以从今日起你就得刻苦,回去后每日要练习我教你的步法和拳法至少一个时辰。”
“……”
头一天在公孙舞给谢妙容设置的教室里学习了扎马步一个时辰后,谢妙容觉得整个腿都不是她的了。最后还是在外等候的阿蔗和阿梅扶着她才走了出去。
她娘见她走路腿都发颤,十分心疼她,劝她要是觉得受不住就不要再去学了。
谢妙容当然不肯,那天被王鸾像是掐只小鸡仔的情景她可没有忘记,她绝对不要自己再处于那样悲惨的境地。至于萧弘曾经在谢府后花园欺负她的事情,这会儿已经被她忘得差不多了。当年她是不想遇到萧弘再吃亏,可是跟那次带些玩笑性质的欺负比起来,王鸾差点儿要了她的小命的事情对她的触动大多了。
回到谢府,刚下牛车,门上候着的奴仆就说王鸾被他爹娘带了来,老夫人让谢妙容和她娘回来了就去嘉玉堂。
☆、第6章 .8
嘉玉堂里,姜氏坐在正中的榻上,王宁和温氏坐在左边的枰上,堂下站着垂头丧气的王鸾。
五天前,他爹和祖父休沐回家晓得了他的那些破事情后,他先后挨了两顿板子,加上先前挨了他娘的那一顿轻点儿的,一共挨了三顿板子。
王家动家法,都不会打脸,所以王鸾尽管身上被打得青紫一片,可脸上肤色如常,一眼看过去,依旧是个俊俏郎君。
王宁跟他爹,如今任着朝廷司徒的王涛商量了下,觉得还是要请谢家考虑下,再给王鸾一个机会,让他改过自新,不要和离。
所以,王宁特意请了一天假,带着妻子温氏,还有儿子王鸾上谢家来见老夫人姜氏,把来意说了,恳请她能原谅王鸾,让王鸾和谢伯媛重修旧好,继续往下过日子。
姜氏原先在谢庄夫妻执意从王家接回女儿,并且要叫谢伯媛跟王鸾和离的事情上,还是有点儿犹豫的,她也觉得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王鸾是有毛病不假,但也不是大得不得了的毛病,贪财好色的男子实在太多,不缺王鸾这一个。
因此不是实在过不下去,她不太赞成谢伯媛和王鸾和离。
不过,在后面王鸾来谢家挟持谢妙容,逼迫谢伯媛写那有辱名声的什么悔过书后,姜氏对王鸾的印象那就是彻底坏到了底,所以听了王宁夫妻的恳求,以及王鸾的道歉后,她说:“这事情我不能做主,还是等七娘的阿母和十五妹来了,她们听了你们的话,看她们怎么表态再说。”
温氏就问:“为何老夫人不能做主,您如今可是谢家的一家之主啊。”
姜氏道:“可我不是七娘的父母,因她阿父今日去了衙门里,所以这样的事情还是请她阿母来做主好些。还有十五娘那一日被你家王三郎掐着脖子,伤得不轻,吓的也不轻,你们要让我宽恕王三郎,还不如叫十五娘来,问她可愿意宽恕王三郎不。她要是愿意宽恕,那我也不计较了。”
温氏一听就明白这位谢家的老祖宗大概是不愿意在宽恕王鸾这件事情上让步的,很可能姜氏还是想让她的孙女儿谢伯媛跟自己的儿子和离,所以才把话推到了刘氏和谢十五娘身上。
不过,既然来了,也就顺从主人家的安排,见了刘氏和谢十五娘再说吧。
接下来,众人就在嘉玉堂内等着,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那茶都换了两三道,姜氏也是借着登东,一去就是半个时辰。
后面姜氏在再一次登东回来后,温氏就问:“为何谢十五娘和刘氏这么久都不见来,难不成她们没有住在谢府里头?”
姜氏解释:“她们母女一早去寺庙施舍还愿去了,十五娘前几日被吓得不轻,我让她抄了些经送到寺庙里去,望菩萨保佑她早些好。她们一早就去了,这个时辰估摸着该回来了吧。”
这一席话说得温氏赧然,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就再等等。”
坐着的人等得,站着的就等不得了,王鸾一来嘉玉堂,姜氏就没有让人给他个座儿,再加上他是个小辈,坐着的人都是长辈,他没有能坐下的理,只能站着。
一站一个多时辰,碍于礼节,又不能乱走乱动,十足的是体罚。到后面,他站得两脚酸痛不已,简直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去算了。
就在快要撑不住时,有婢女进来回禀说刘氏和谢伯媛回来了,已经到嘉玉堂了。
王鸾赶忙打起精神,站直了,等着两母女进来。
刘氏和谢妙容进来后,向姜氏行了礼,又跟王宁夫妇见了礼,最后姜氏命婢女在自己右边设了两个枰,请她们坐下说话。
姜氏随意问了她们两句出去可还顺遂等话,刘氏答了说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