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壮从她手里抓过黑猫，眉头微皱，迟疑道：“它能丢进那个什么空间吗？”
大黑张嘴想叫，被姜二壮捏住嘴。
玄牝空间里进不了活人，阿猫阿狗之类的小动物却能进去，大黑之前就去过玄牝空间。姜瑶瑶踮脚从姜二壮手中接过黑猫，直接放进玄牝空间。
姜二壮眼睁睁看着大黑猫在自己眼前消失，眼中满是惊色。
“怎么出来？”
他话音刚落，黑猫便出现在姜瑶瑶手中。
姜二壮碰了碰黑猫的耳朵，发觉触感真实，又让姜瑶瑶把猫收回去。
“跟我来。”
他打开门，蹑手蹑脚出去。
姜瑶瑶跟上去，七绕八绕后，已经可以听到丝竹管弦之声，隔着屏风便是正在跳舞的舞女。姜瑶瑶从帷幕后露出一双眼，只见太子姬宁靠在软榻上，正被几个美人围着捏肩敲腿，好不自在的模样。
姜二壮发觉女儿没跟上，扭头抓起她的衣领，悄声往一个房间走。
到了房间外，他将女儿放下，低声交代道：“去骗你娘出来，我们回家。”
“？？？”
姜瑶瑶被阿爹推进屋里，进门的那瞬间，感觉到一股杀意。她咽了口唾沫。看着立在床边，手里握着一把长刀的黑衣女子，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阿娘我饿了。”
李素芸上下打量她，眼中有茫然之色。
姜瑶瑶一点点挪过去，阿娘这会儿不太对劲，她怕自己被劈成两半。
“阿娘我晚上没饭吃，我们回家做饭
吧。”她试图唤醒李素芸的清明，丝竹声隐隐传来，她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压低声音。总算走到李素芸面前，见阿娘没有什么动作，姜瑶瑶试探性地伸手去拉那把光可鉴人的长刀。
“宝宝不能玩这个。”
李素芸收刀入鞘，伸手摸了摸姜瑶瑶的鬓角，一旁的烛火照亮她温柔的神情。姜瑶瑶觉得阿娘似乎在透过她看其他人。
“姐姐杀了那个畜生之后就带你走。”
李素芸的话让姜瑶瑶头皮发麻，她明白，“畜生”说的是太子姬宁，阿娘是来刺杀姬宁的。
门口传来低低的叩门声，舞乐声渐渐停了，人声距离这里越来越近。
“阿姐，我们先回家。”姜瑶瑶来不及细想，拿出小时候糊弄姜老太的假哭绝技，泪眼汪汪看着李素芸。“宝宝想出去，阿姐等一会儿再回来好不好。”
李素芸有瞬间愣神，姜瑶瑶立刻把刀夺了塞进玄牝空间。
她刚拉住李素芸的衣袖，就被抱起来。
快要走到门口，她听到阿爹的低咳，在跨出房门的那一瞬间捂住李素芸的眼。
姜二壮趁机一个手刀将人劈晕，直接扛在肩头，熟练得像是在扛麻袋。
姜瑶瑶踉跄落地，还没站稳就被姜二壮俯身夹在腋下。旋即姜二壮脚步飞快，转到了角落里，与姬宁避开。
姜瑶瑶：“……”
她觉得自己是个麻袋，阿娘也是个麻袋。
小姑娘努力扭头看阿爹，忽地余光看到一个佝偻人影，
她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人影，赶紧扯了扯姜二壮的衣角。
姜二壮低头，用目光示意她安静。
船上侍卫不少，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姜瑶瑶伸手指了指藏匿在装饰花架上的人影，那原本是摆放花瓶的地方，花瓶有一对，是色彩明丽厚重的钧瓷，有半人多高，此刻其中一只花瓶被一个人替代。
那一处光线很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不同。姜瑶瑶也是余光不经意扫到的。
姜二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浑身僵住，缓缓把姜瑶瑶放下，戒备地看着几乎隐没在黑暗里的人。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颇为热闹，说话声，笑闹声，呻吟声，痛呼声，哭喊声此起彼伏。躲在外面的姜二壮却是脑中一根弦绷紧。
那佝偻着的人发觉姜二壮的存在，原本悠闲的姿态，同样僵住。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内的声音歇下，有侍卫拖着一个浑身僵直的人从房间离开，周遭的烛火熄灭大半，船上的热闹都沉寂下来。姜瑶瑶甚至能听到外面风吹过水面荡起的水花声。
“呵。”
隐匿在暗处的佝偻者发出单音节，在姜二壮的戒备下轻飘飘跳到地上，几乎是瞬息便跨了三两步，冲到姜瑶瑶面前。
黑暗中，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徒儿，你怎的在此？”
姜二壮已经抽出的铁棍顿时收回去，整个人都松懈几分。
姬彭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姜家人，正如姜家人没料到
姬彭山会出现在这里。
姬彭山带着姜二壮他们去了大船最底层，抓了两个馒头，一个递给姜瑶瑶，一个自己啃。他蹲在大木桶上，低头看小徒弟啃馒头，又掏出一根咸菜递过去。
姜瑶瑶接过咬了一口，险些被齁死。她从怀里摸出一只小油纸包，打开是几根肉干。
姬彭山眼前一亮，拿了一根丢进嘴里磨牙。
“休整片刻，等那些侍卫全都歇下，你们快点走。这条船要离开泉安了。”
姜二壮从姜瑶瑶手里拿了药膏，给妻子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