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阿犼很厉害哒！不要丢掉阿犼吖～阿犼今天也有很努力种地干活哒！明天家里买种子，主人拿一些，阿犼一定能种好哒～”
阿犼心中憋屈。
它一直想不通一件事，姜瑶瑶为什么对玄牝空间的存在不上心，就连使用玄牝空间的次数都不多。
若是旁人，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神异的空间，怕是恨不得将最重要的东西放进去，免得被人盗走。
姜瑶瑶倒是好，对玄牝空间不上心，对积累功德不上心。
明明有神药在手，随便去救助几个病入膏肓的人，就能得到功德；玄牝空间有粮食，只要拿去接济所有穷人，就能得到很多功德。
从两年前玄牝空间开启至今，明明有许多机会可以积攒无上功德，换来许多便利，可她偏偏并不乐衷于此。在玉州城时，她偷偷摸摸用神药救了那么多流民，却因为始终不肯暴露自己，根本没有得到多少功德。
干好事不留名，这种锦衣夜行的行为，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阿犼蹲在箱子上，居高临下打量已经睡着的小姑娘。
这分明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哪怕算上前世那十八年，年纪也不大。可她偏偏比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还要固执，有捷径都不愿意走。
回到玄牝空间，阿犼看着积攒成大山的粮食，深深叹了口气。
玄牝空间里的果树长得很好，因为时间流速的关系，一年可以有两次收成。这些果子真正利用到的很少，很多都是在枝头自然成熟，而后落在地上，化为滋养草木的养料。
“再这样下去，会来不及的。”
阿犼迈着小短腿，穿过广袤农田，来到一处较为空旷的区域，这里放置着许多东西。破铜烂铁、木板树干、葫芦磨盘等等……全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杂物，都是姜瑶瑶放进来的。
值钱的宝贝不放进来，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却收集了不少。
阿犼怀疑这人是不是傻瓜。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不死，是为天下根。这么大的名头，这么好的地方，那丫头竟然看不上，究竟是傻，还是不懂？她就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难道半点也不心动？”
阿犼在原地打了几个滚，一身白毛沾染尘埃，又爬起来抖了抖毛发，钻进一个破木箱子，叼着一块果脯钻出来。
“最后一块。那丫头已经很久不给吃的了。太狠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坏丫头。怀疑本大爷就罢了，还不给吃的。”
……
姜瑶瑶是被憋醒的，睁开眼就看到大黑的屁股。
她推开大黑，喘了好几口气，才将心跳平复下来。刚要下床，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懒猪起来，太阳要晒屁股了！”
姜瑶瑶穿好衣裳开门，就见姜三壮倚靠在门边，见她出来，露出极为和善的笑容。
“这身衣服不好看，换一身，换一身看着乖巧的。”
姜瑶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三叔推回去。
她站在屋内，有些茫然，再次外头传来催促声。她打开箱子，选了一套秦家奶奶新给她做的衣裳换上，开门出去，又被推回来。
“好好梳头！别天天两个揪揪，一点都不像个女娃娃。”
认认真真梳了头，用和衣裳颜色差不多的发带绑上两个双丫髻，姜瑶瑶木着脸开门。
姜三壮揉了揉她的脸，评价道：“这脸色不行，你要乖一点，萌一点，和小黑学学，见人三分笑。老老实实配合，回来三叔给你买糖吃。”
姜三壮拉着她下楼，不等姜二壮和姜老幺把早饭装好，已经背着竹筐，手里提着姜瑶瑶，大步流星出门。
“不是一起走吗？”
姜二壮眼皮一跳，直觉不对。
出了家门，姜三壮背起姜瑶瑶，手里提着竹筐，快步往前冲，丝毫没了平日里的懒散模样。姜瑶瑶趴在三叔肩头，看着周遭景物飞快流逝，还有些懵，她甚至怀疑自己没睡醒。
“三叔，你跑那么快干什么？阿爹还没追上呢。”
“老子就是不想让你爹追上，别说话，说话灌风，等会儿打嗝影响形象。”
形象？姜瑶瑶戳了戳三叔随便绑着的头发，有些怀疑他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形象。到了鹿山脚下，姜三壮速度不减，一步三个台阶，迅速上山。
姜瑶瑶抱着他的脖子，完全不敢睁开眼看，总觉得下一刻她和三叔就要滚下山坡。
“三叔你慢点，大早上路滑。”
“这都不是事儿，别说话。”
男子在树木交错的台阶上奔跑，速度极快，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惊飞林间歇息的鸟儿，同样惊到蹲在树上打盹的黑衣人。
“乖乖嘞，这是有熊瞎子追？不知道主子乐不乐意吃熊掌。”
黑衣人暗自琢磨，等了许久，没等到黑熊，只等到两个挑着担子上山的男子。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二人正值壮年，挑着沉重的担子走在陡峭的台阶上，如履平地，只是速度要比先前那个慢上许多。
“没熊啊。”
黑衣人站在树上张望，没发现黑熊，有些失望。
姜二壮耳朵动了动，回头看了眼姜老幺，两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