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瑶万分无语，“你好没用啊。”
“阿犼这么可爱，主人怎么能说阿犼没用？阿犼会生气哒！阿犼不理主人了！”
小白团子上蹿下跳，张牙舞爪，说着毫无威胁的狠话。
姜瑶瑶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我可以将药草种在水源处，多多少少会有些用处。既然要用水系，那也不必亲手将药草丢入水中。是我想岔了。”有玄牝空间在，完全可以将药草移出去，放置在水边或者是水底。不求长势多好，只求药效持续散发，多多少少能起一些作用。
阿犼忙道：“可是那样做，很难得到功德的呢～他们不知道是主人做的事情，没办法感谢主人奥～”
姜瑶瑶对此毫不在乎，她道：“不需要感谢，不需要功德。”
她只想要人活着。
锦衣夜行，也好过被人盯上。
“我没什么追求，不需要那些东西。赞誉也好，回报也罢，都不需要。”
倒座房内光线暗淡，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坐在木板凳上，小小的板凳，小小的人，软乎乎一团坐在那里，像个好欺负的米团子，打一拳能哭好久的那种。
可偏偏，软乎乎的小团子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子莫名的超脱意味。
阿犼停下张牙舞爪的动作，坐在地上仰头，望着她，歪头一副卖萌模样：“功德很重要的奥～”
阿犼不明白，为何姜瑶瑶不动心。若是能得到一座城池的功德，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功德不够，可以在玄牝空间中呼风唤雨。原本紧巴巴的粮食和柴，瞬间可以得到解决。
有了足够的功德，就能生产更多的粮食，有了粮食赈济灾民，就能得到更多的功德。
如此一来，循环往复，便能达到它的目的。
姜瑶瑶也能在这个过程中，成为万众敬仰的存在，钱财权利，只要想要的，都能得到。
“功德真的很重要的呢！”阿犼再次重申，在它看来这是双赢的局面，可姜瑶瑶似乎不这样觉得。
于是阿犼提出折中的方法：“主人可以想办法给人治病，让大家认为三婶的医术厉害，你帮忙干活，也能得到不少功德呢。”
姜瑶瑶摇头，她不想做这种将家人推上风口浪尖的事情。
“别说了，下次阿奶给的蜜饯都给你吃，不许说了。”姜瑶瑶不想听阿犼长篇大论说服自己。
蜜饯是糖铺的小东家宋唐给的，那小胖子给东西竟是真心实意的感谢，真不知道他谢她什么，反正阿犼也能吃。这几日，阿犼全靠偶尔一颗的蜜饯打牙祭。
阿犼还要哭唧唧，被姜瑶瑶淡淡目光阻止。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要先活着，才能想其他。若是再过十年，我还活着，你还在，遇到事情就能按照你说的法子来。”
姜瑶瑶给阿犼画饼，她自己心里知道，哪怕再过十年，她也不会将自己和家人推上风口浪尖。前世被迫与左相府那一家人表演父慈女孝，她已经受够了那种日日都要在意旁人说辞的日子。
若是荣华富贵的代价是被万人指摘，一举一动被人盯着，她宁可粗茶淡饭，只求安乐一生。
“主人可以长命百岁奥！主人要说话算话！”
阿犼眸光闪烁，它清楚地认识到，这一次玄牝空间的主人，与前世不同。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性情态度，姜瑶瑶与姚云歌格外不同，完全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人。
或许，这么怂的人，才能达成它的目的。
姜瑶瑶确定好了方案，要在水系里种下药草，自然不能种在家中的井里，小叔看得紧，她也没机会去井边搬石头。
第二日，兄长要去书铺送书，她死皮赖脸跟上，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要零嘴吃，才被姜老太放行。小花喜欢热闹，拉着大花也要跟去。
于是，一大三小浩浩荡荡出门。
姜琼玉背着书箱，回头见弟弟妹妹排排站，目光越发严肃。
“不许乱跑。”
“我小花办事，你放心！”小花拍胸脯保证。
姜琼玉不信，让姜瑶瑶拉着大小花，不让他们到处走动。
“最近城里混入了流民，不要乱跑。瑶瑶看着他们。”
在姜琼玉看来，自家妹妹是个很靠得住的小姑娘。可他做梦都想不到，姜瑶瑶这次出来就是存着半路溜走的念头。
“主人主人，那边有一条河，阿犼发现很多人都在那里打水吃！”阿犼上蹿下跳格外忙碌，不断地探查周围情况。
姜瑶瑶无论前世今生都没有将整个玉州城走遍，对地势不清楚，有阿犼提醒，倒是方便不少。
“主人主人，可以去上游奥～阿犼发现上游这条河通地下水呢～”
阿犼倒是神通广大，短短时间里，已经探出不少东西。
姜瑶瑶一左一右牵着大小花，跟在兄长身后，望着兄长瘦削挺直的脊背，不由叹息。兄长太古板了啊，一定很累吧。
“瑶瑶，我听到今天有杂耍卖艺！我们去看好不好，就在护城河边上，很近的！”小花小声嘀咕，试图说服姜瑶瑶。
这还是瞌睡来枕头，姜瑶瑶从善如流道：“好啊。”
小花震惊地看着堂姐，没想到她答应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