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对我这么热情,还主动投怀送抱,就不怕我把你吃干抹净了,嗯?”江驰先是一把稳稳接住她,抱了会儿,就让她侧身坐在自己腿上,他一手稳稳扶住她腰肢,一手轻轻捏她脸颊,眼底有抑制不住的笑意,见她脸颊红红的,娇艳欲滴得好似一朵正开得明丽鲜艳的玫瑰花,他就忍不住要亲亲她。
亲几口就算了,可是这个人,一亲上来就不肯松开,苏冥开始笑着推搡他。
江驰停住了亲吻的动作,抬手就轻轻捏她脸,然后笑出了声音来。他声音低沉浑厚而又富有磁性,似是有魔力一般,震得苏冥一颗心都跟着颤起来。
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又烫又甜,总觉得是跟吃了蜜糖一样,怎么想怎么开心。
“刚刚徐女士来看了我的初稿,她对我的设计没有任何意见,稿子也不必改。”苏冥很是有些小得意,坐在他腿上,双手轻轻搂住他脖颈,面上含笑说,“那个……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徐女士口中的那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侣,就是江誉跟焦阳。说起来,也真是巧。”她目不转睛望着江驰,觉得,以江驰的能力,肯定一早就是知道的。
江驰黑眸里攒着笑意,见她朝自己投来询问试探的目光,江驰点头承认说:“我之前就知道。”
苏冥噘嘴,当即就轻轻锤了他一拳,颇为有些撒娇意味地说:“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说,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江驰怎么会不知道她来这里为着的是什么?郭玉珍自以为是吃了大亏,但是当时那种情况,她是没有第二种选择的。虽然被迫在欠条上画了押,但是以她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在她眼里,苏冥就是软绵绵的柿子,好欺负得很,她被人欺负了,首先第一反应,肯定就是欺负比自己还要软弱的自己的女儿。
像郭玉珍这样的人,江驰见得多了,对付这样的无知妇女,讲道理是不行的,就得震慑。
他虽然娶了苏冥,也是真心待苏冥的,但是对于郭玉珍那样的女人,他是怎么都敬重不起来。一个无数次会让自己妻子伤心落泪的女人,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但是,他不放在眼里,也不会刻意刁难。
将来该帮忙的时候,只要是自己妻子愿意的,他肯定帮忙。
“好,都告诉你。”江驰说,“早上十点左右的时候,你妈妈在一楼大堂大吵大闹,许雅思给我打了电话,是我让她暂时先不要告诉你的。然后我开完会,下楼去跟你妈妈谈了谈,虽然她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在欠条上签字画押了。”他抬手,将她脸上散下来的发丝别到她耳根后面去,声音也更温柔了些,“我这么做,也并不是想让她还钱,就是震一震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老婆。”
说罢,他倒是也灵活,趁机就又亲了一下。
苏冥说:“之前没有跟你说,也是怕你生气,其实上周五的时候,妈妈给我打了电话,她谎称自己病了,让我回去看她。我吃过一次亏,怕她是再次骗我的,就给隔壁的彩凤打了电话,果然,彩凤说她根本没有病。刚好周末要忙着赶设计,就没有回去,她威胁说今天要来的,我刚刚收到她的短信,才想起这件事情来。”
她稍稍顿了顿,抬眸看了看江驰,犹豫着,还是说:“其实,妈妈一直都想让我嫁人,嫁个有钱人……”
“李河那样的?”江驰沉声问,表情也严肃起来。
苏冥点点头,又说:“妈妈跟隔壁汪阿姨说的,说是长相和年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钱。”
江驰从吼间溢出一丝轻笑来,凑到她跟前问:“我这样的,合格吗?”
“如果从我妈妈的角度来看的话,是不合格的。”苏冥没有开玩笑,说得很认真,“我觉得,她就觉得我只能配得上李河那样的。其实奇怪得很,从小到大,旁人家都是因为孩子学习成绩不好打骂孩子,可是我家正好相反,从小到大,我几乎每次都是考班级第一,可我妈妈看着并不是很开心。可我弟弟考了第一,她就很开心。开始我也不明白,后来才渐渐明白起来,她是不想我念书的。想让我早早辍学,挣钱养家。我看明白后,虽然心里难过,可是也怕她真的就不肯让我念书,于是每天放了学就去焦家端盘子打扫卫生。我跟焦阳同级,焦阳成绩一般,焦妈妈就会让我辅导焦阳功课,她给我钱。那个时候,我妈妈做保姆,一个月才2000块,可是我每天晚上给焦阳补习两个小时,就能有八十,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好好读书原来这么有用,然后我就更拼了命念书。哪怕妈妈明里暗里都希望我辍学养家,我也没有放弃。可是……”
说到这里,她忽然有些沮丧,虽然现在日子好过了,可是没有能够拿到学士学位证,她还是非常遗憾的。
她大学没有毕业,她也就只是高中文凭……
这还是第一次,听她用这种平静的口吻说起曾经的那些事情,江驰心疼她。
虽然他的处境似乎比她还要糟糕一些,但是,他是男儿,可以顶天立地。他完全想象不出来,一个女孩子,从小吃那么多苦,她需要有多么坚强的心,才能够走过那段漫长又阴暗的路。
“对不起。”江驰轻轻抱着她,轻声跟她道歉说,“苏冥,其实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