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明白了!像陈氏这样的恶婆娘就该直接以暴制暴才对,跟她讲道理是完全没有用的!
冯县令见屠掌柜总算安静下来,立马转向屠掌柜,“屠运,你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屠掌柜得到机会,立马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县太爷,您是不知道陈氏这泼妇有多过分!他砸了我的醋缸,我没有给她
我没有给她算缸钱,已经是看在她是一个老人家的份儿上。可我前日和伙计上她家要钱,她居然拿着扫把将我和伙计赶出来,还有她说的那些话,真真是不堪入耳,小的忍无可忍了,这投了状子告这陈氏。
谁知道这陈氏上了公堂,又胡说八道乱说一通。凌姑娘是她的亲孙女,可据送白醋的伙计说,陈氏就带着她的二儿子去找凌姑娘的茬,那说的污言秽语,哪里是对自己个儿孙女说的,那难听的,简直——”
“你胡说八道!”
陈氏立马竖着眼睛,不悦的看着屠掌柜,反正他说的,她一个字都不认!
“凌陈氏闭嘴!本官没有问你话,你要是再敢插嘴,休怪本官不再念你上了年纪,大刑伺候了!”
陈氏被冯县令一吼,缩了缩脖子,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屠掌柜冷冷的看了一眼陈氏,真是想不通,凌筱雅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有陈氏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奶奶,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堂下凌筱雅,刚才屠运所说是不是事实。”
冯县令绝对相信刚才屠运说的都是事实,这时候问凌筱雅,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凌筱雅放在自己大腿右侧的手,不着痕迹的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痛得她飙出泪水,“不是,屠掌柜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
屠掌柜目瞪口呆的看着凌筱雅,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县令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筱雅,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朱云更是急的差点没有站起来去晃一晃凌筱雅的肩膀,好在玉尧虽然一直注视着场中的情况,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注意着朱云。
“你安静一点。”
“我安静个鬼啊!你说筱雅是不是让鬼附身了!居然说这话!”
朱云快要急死了,冯县令明摆着就是站在她身边啊!她干啥不好好报复陈氏啊!
“鬼附身?我看不是。她这一步走的很好。”
赵天楚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朱云狠狠瞪了一眼赵天楚,“她哪里做的好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那是因为你笨!”
玉尧毫不客气的打击朱云。
朱云正要发飙,凌筱雅就抽泣着开口了。
“奶奶,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们三房。我娘卧病多年,您就拿草根树皮给她熬药,甚至都不棒她清洁一下身子。以前在老宅,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和姐姐干。可我们姐妹三个永远是吃的最少,干的最多!
您生病了,还逼着我去有老虎的大山上采药,幸亏我命大,没有让老虎吃掉!分家我们三房更是什么都没有分到!
这些都不怪您,谁让您是我们的奶奶。您就算要了我的命,那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拿石头砸了我要买的白醋缸子!
哦!不对,我说错话了,白醋缸子不是您砸的!是我,是我不小心砸的!”
凌筱雅说到最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扇了自己一耳光,“看我这张嘴,怎么能胡说八道呢!白醋缸明明就是我砸的!不是奶奶您砸的!”
陈氏长大嘴巴,支支吾吾的想要开口,可是每次还没有来得及来口,就被凌筱雅截住了。
凌夏生听着凌筱雅的话,一张脸也是涨的通红,不过没人看见,因为此时他正死命的低着头。
其实凌夏生是一点都不想上公堂。实在是这事情明明是陈氏做错了,可她硬要倒打一耙,这让他也没有法子啊!
所以自从来到公堂以后,他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过。
一方面,他有文人的清高,不屑于说谎。另一方面,陈氏是他的亲娘,他也不敢说亲娘的不是。
可凌筱雅这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简直是将当初凌家,不,准确应该说是陈氏、顾氏还有黄氏是如何欺负三房的事情,是全都抖落出来了。
以前,凌夏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吉祥酒楼做工,所以对这些事情他都不是很清楚。
可要说他完全不清楚,那是假的。
不过他就算知道,他也没什么反应。
凌夏生心里其实是有些妒忌凌秋生的,为什么他那个弟弟读书比他读得好,竟然能考中秀才,甚至还娶了秀才的女儿!
其实当年,凌夏生也是喜欢林氏的,只是林氏的父亲看重的是凌秋生,而不是他凌夏生。
这件事,一直是顾氏心中的一根刺。所以自从凌秋生死后,顾氏是逮到机会就狠狠欺负林氏!
其实,这件事情也是凌夏生心中的痛,林氏嫁给凌秋生,无疑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他不如自己的弟弟凌秋生!
所以这些年,林氏和她的儿女过得越苦,凌夏生看在眼里,心里隐隐有些变态的快感!
他心里就想着,林氏,你当年嫁的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