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于这苍天之下,不存在一丝遮掩。
“我映象中的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至少要表现出来一点没心没肺?”太史奚依旧那副欠揍的表情,让谷泉夭恨不得打他一顿。
关键是,识时务为俊杰,打不过就不要找打。
“我总是以为你是那种永远都不知道忧愁的女子。”
“那是傻子,只有傻子不懂得烦恼。”
“先不管那傻子,我继续说。”
“我又没有堵住你的嘴,谁不让你说了?”
“好吧。”太史奚摇摇头有一种很无奈的感觉,嘴角的讥诮就像远山上的秃鹰嘲笑猎物的哇感觉:“还是说美人,一说美人我就亢奋。”
“对于付雨小姐与北辰侯这对怨……”想了半天,他想不出来好的词形容了。
当时有点词穷了。
想了一会儿,他终于找到用词了,他继续道:“他们这对曾经的情人……”(谷泉夭:妈呀,我要去考文状元!)
忽然感觉自己的词还不错,至少在这个场景,这个时节,最最合适不过。
“嗯,我早就知道了,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有。”太史奚解释道:“你不是喜欢北辰吗?那么你应该要了解关于他的事情。还有你自己的事情。”
“你想挑拨离间?”
“我才不干妇人干的事情呢?我说的都是事实。”
“那你感觉说,我要回家,回家晚了,我爹要揍我了。”
“我尽力。”
“你也知道付雨小姐是二殿下与乐正王府的结姻的关键。所以,二殿下不会放手,那么乐正王也不会同意北辰府娶了他的女儿,相对比无情无义的北辰侯,乐正王当然喜欢痴情的二殿下。”
“那么这就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北辰侯不带着付雨小姐逃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逃到哪儿去?”
“是的,北辰逃不掉,而且就算逃掉了,他们要隐姓埋名,那么身份地位,荣华富贵都会失去。”太史奚冷声的笑了,不着痕迹,笑意越浓,更显妖魅:“没想到北辰侯在你心中还不是那么高大上嘛?”
“小侯爷才没有那么肤浅呢?”
“我真不知道北辰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个个就这么偏向他,只要跟他有关的都套上了正义的枷锁,一切都那么大义凛然。有你这样的痴迷着,真真是幸事,可惜了,往往垫脚石就长你这样的。”
“你以为你入狱跟乐付雨一点关系也没有?一个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人,最想要得到的却在别人的怀里,她为什么不设计害你,她又有什么理由放过你?”
宛若醍醐灌顶,谷泉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一茬。
“那么美的人,可以用自己的美貌与家世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那如果得不到呢?”
“得不到——那就通通毁灭。”
谷泉夭忽然想到当初在伽罗寺,乐付雨那双眼睛里迸发出的寒意。
她忽然想到当初在南书房,乐付雨那几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只要一抽嘴角,就会牵动经脉,扯着骨头,疼得眼里就要掉下去。
她忽然看到那日天牢里,黯淡无光,她就像快要死了一样,那个狱卒发着狠,可是那狱卒颤抖着双手,他不敢看谷泉夭的眼睛,仿佛害怕被发现什么。
乐付雨宛若一枝红艳蔷薇,越美的人就越是不甘于居人之下。如果她并不是那么美那么耀眼,就算被人抢走了心爱之人也不会产生这么大的恨意。
她的手段确实不值得与人道说,可是她的美丽却如同一把利剑,而她却能很好的用这把利器,因为很多人都愿意成为她手中的刀。
谷泉夭结了很多仇家,可是也没有这样非要她生不如死的仇家。
“你又以为你家的小侯爷凭什么回来救你?他凭什么违背自己的原则来救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人,对,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不喜欢。”
“你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你是受他牵连,所以才救你,而且呢?这件事如果皇后娘娘顺藤摸瓜会一直摸到付雨小姐,所以他本着息事宁人的样子拿谷府府邸的人替乐付雨顶罪。”
“说明白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
忽然觉得那个把她推到那一步的人真是太可恶了,想要哭,却因为不善于流泪的缘故,她的眼睛蒙了一层水雾,眼中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不清。
“真是蠢女人,我是说,那场局,就是把你送进监狱里面的那一次本来就是乐付雨收买了海公公,而海公公因为欠乐正王府的情,再加上当时你姐姐嫉妒你,所以海公公帮着你姐姐想要把你坑到狱内。”
看着谷泉夭懵懵懂懂,他再次叹了一口气:“这么说吧,是乐付雨要害你,找了海公公帮忙,海公公利用你姐姐来送你入狱本想在狱中把你弄死的,但是羽苒救了你,羽苒救你不是因为他要救你,他只是为了不想乐付雨受牵连,也因为他良心不安。”
“我不信?”
——我不信!
多么固执的女子,谷泉夭心特别慌,仿佛被人一遍遍的凌迟,血肉模糊。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多么的幸运——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