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抢过他手里的琴,看到他错愕的眸子有点快意:“为什么?”
“因为三小姐足够的聪明,你能堂而皇之的承认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千金扇,那么就足够的坦率,对一个如此坦率而真诚的人,我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检举你。”
他总是淡淡的,冷冷的,清冷如同井中月,孤傲宛若天边雪。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让我可以帮你杀掉江州都督?”
羽苒看着她,等她说下一句。
被这个紫衣少年看得不好意思,谷泉夭低下头:“你娶我?”
羽苒稍有错愕,清冷的眸子有一丝不解。
不懂得拒绝人,他抬眉,“我们才见第一面。”
“我觉得见过你。”谷泉夭笑道。
——我见过你的,当时我七岁,那一次,我确确实实见过你的。
——贱呀,贱呀,天下至贱,一直贱到现在。
——我还在原地等你,可是你……却忘记自己来过这里……
“哦,我记不清了。”羽苒唇角勾起一丝笑,有点自嘲的韵味,“三小姐不用担心,你的底细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的底细很简单呀,你真以为我就是千金扇,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呢?很多朝堂之上的人杀了自己的政敌,为了逃避责任都会放一把扇子,然后千金扇就这样传出来了。其实很多事都是人传出来的,很多人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羽苒并没有听她说话,而是看着自己的手,他仿佛自恋的对自己的手有着浓厚的兴趣。
谷泉夭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呀,一个大美女放在跟前,那家伙居然看自己的手,太不给面子了:“怎么,你还想娶我呀?你娶我多好啊,我老爹挺牛逼的,嫁妆绝对丰厚。”
他抬头静静的看着谷泉夭,深邃的眸子映着漫天星辰,有点惊讶,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他拒绝人的话总是说得那么的伤人:“我对你没感觉。”
“感觉呀?”粉衣少女眉心坠抹额摇摆,似她此刻的心跳。
踮起脚,吻了他一下,咬破他的唇,十分的得意。
羽苒出手,将她推到地上,脸上闪过一丝杀气:“你到底要做什么?”
“现在有感觉吗?咬的不轻,应该很疼。”
“你走吧,我不会说出去谷府三小姐是千金扇。”他顿了顿:“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活不下去,只能帮到这里。”
谷泉夭擦干净嘴角的血,魅惑。
风过,花落,那个紫衣少年立于漫天蓝色花瓣之中显得十分的孤俏冷傲,看上去伶仃孤寂。
这个看上去内敛清贵无华的少年仿佛欠了她的钱一样,她就是来讨债的。
她站起来,冷笑,“千金扇从不欠人情,刺杀江州都督这件事实在无能为力,不过我会一日三祷告,祝他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去妓¥院舒服死……”
羽苒没有说话,良久,他沉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她俏皮可爱吐吐舌头:“我的小侯爷,我哪敢呀?”
羽苒目光十分清冷,对着眼前的女子,他有想要杀掉的狠心,他这辈子做了最后悔的事就是帮她洗脱了罪名。
“那个,我先走了呀?有事没事来谷府找我玩呀,我请你吃饭……”
见好就收,谷泉夭立刻抬脚就走,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物惹不得。
“等等。”羽苒清冷的一声,捡起扇子,递过去:“这东西,三小姐还是好好收着吧,毕竟是祸害之源,虽然那些人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可是百口莫辩,有些流言,传着传着就成真的了。”
她恳切而不确定的一声:“其实,我们见过的。”
☆、他是真败家
我们是见过的——
谷泉夭玩着手里的扇子,看着那个坐在高台之上,典雅清冷的少年。
皇家圣宴,她有幸也不幸的被要求入宫。
歌舞升平,红毯铺了整个皇宫。
烟花缭乱,飞花浦卷了天空。
宫人媚,美人娇,烈酒陈,佳肴妙。
全都是,矫揉造作,搔首弄姿,极尽风姿。
所以,对于这样的宴会,不看也罢,可是不看不行呀。
在正中是皇帝,左右是嫔妃,然后公主之后是她们这些官家千金,皇子之后便是世家子弟。
在那显赫的子弟之中,华贵尽显奢侈,羽苒并不是很显眼。
可是你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你就发现移不开眼睛,这世间总有一道光彩是吸引你眼球的。
清贵少年于座中端坐——清,雅,寂,傲。
当你看见他时,宛若姊姊红尘之中的一场梦。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无法承载这样的梦幻反而变得恍惚,风吹来,光影摇曳,看的久了,所有的视线全都化为那个人,然后衣袖就这样飘啊,一直飘到心里。
“你在看他呀?”壬訾逍顺着谷泉夭的目光看过去,顺着座位坐了下来。
“我告诉你,你如果喜欢上他,你就傻了,本王告诉你。”壬訾逍漫不经心,顺带把谷泉夭挤过去一点。
对于这个死对头兼竹马壬訾逍,谷泉夭只能说:他家有钱,得罪不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