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凌宴站在角落里,雪越下越大,落下的雪花都将他的衣袍打湿,可他却像察觉不到一般,一直站在原地。
一旁的老道忍不住提醒道:“主人,这人都走远了。”
狐夭夭她们的人影都看不到了。
“回酒楼。”凌宴吩咐道。
“啊?”老道一脸懵的跟着他朝着酒楼走去。
原先他还不知道凌宴要做什么,可是当看到凌宴挽起袖子后他明白了。
原来刚刚狐夭夭说要配上些甜腻腻的糕点这些话凌宴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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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夭夭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她正准备睡下。
隔壁的梓清也被吵醒了,“夭夭,这大晚上的是谁在敲门?”
狐夭夭裹紧了自己身上御寒的衣服摇头,“不知道。”
她也想不明白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雪是谁来了。
“掌柜的,是我!”门外传来钟伯的声音。
狐夭夭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忙去将门打开,“钟伯,您怎么来了?”
她看到钟伯顶着风雪,手中还拿了只食盒站在原地。
钟伯扬了扬手中的食盒,道:“我们家那口子做了些糕饼,我想着您跟秦姑娘还怀着孕,便过来给你们送些。”
狐夭夭感激的结果钟伯手中的食盒,“那真是太麻烦了,您替我谢谢伯母。”
她怀孕的这段时间钟伯对自己算是照顾有加,还有那个她从未见过面的伯母,时不时就会托钟伯给自己带些吃食。
“客气啥,反正也是顺手,这雪天路滑,你们可要当心些。”钟伯叮嘱道。
“放心。”
梓清看着狐夭夭拎着一只食盒回来,好奇的问道:“这钟伯为何会对你这么好?”
她早就发现了这个钟伯似乎对狐夭夭格外的照顾,每次不论有什么东西他都会帮着狐夭夭。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钟伯是我们这里的老人了,大概是看着我一个人怀孕辛苦。”
这已经不是钟伯第一次给自己送吃食了,几乎没隔几日钟伯便会给她送来一些吃食。
“就算是老人,也没必要对你这般好吧?”梓清还是觉得这个钟伯挺奇怪的。
她是从皇宫摸爬滚打出来的,所以对人保持着基本的警惕,总感觉钟伯对狐夭夭这般好像是别有企图。
“他......或许他就是热心肠呢?”狐夭夭猜测道。
她也觉得钟伯对自己这么好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你有时候把人想得太好了,凡是多留个心眼。”梓清对狐夭夭还是有所了解的,是个蜜罐子里长大的孩子,总是将人往好处想。
“我知道的,这钟伯你也是知道的,平日在店里便会帮着我们干活,雪天路滑的时候怕我们摔倒还会将门前的雪扫干净,是个热心肠的人。”狐夭夭解释道。
她先前也觉得钟伯对自己太好了,不过从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这个钟伯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坏心眼,或许就是单纯觉得她们两个人大着个肚子,所以才会时不时的送些东西过来的。
梓清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这里不想宫中,每日那么多的明争暗斗。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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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将食盒交到狐夭夭手上后才回到凌宴身边,他苦着脸道:“主人,我总感觉夫人已经在怀疑我了,这要是再这般做下去她怕是会怀疑到您身上的。”
“到时候再说吧。”凌宴看着飘落的雪花,漫不经心道。
他不能够陪在狐夭夭身边,只能够在暗中时不时的做些夭夭喜欢吃的东西托钟伯送来。
看着凌宴这般,老道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人,我瞧着夫人到不像是怪罪您的样子,要不然您去同夫人好生说说,她是不会怪您的。”
他实在是见不得这般场景,凌宴明明十分想见狐夭夭,但是碍于身份就是没有露面。
而狐夭夭虽然平日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毕竟是个怀着身孕的女子,她还大着肚子,自然是需要陪伴的时候。
“算了,我还是别连累她了。”凌宴自嘲的说道。
他原先也以为自己能够放下这个身份与狐夭夭在一块儿,可过了这么久,他早已经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他能够忘记自己的身份,六界那些人也不会让自己忘记的,自己这样的身份跟在狐夭夭身边对她而言就是负担,与其等狐夭夭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到不如自己先离开。
凌宴都如此说了,老道自然是不能够再多说些什么的,他想起今日酒楼发生的事情,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凌宴,“今日皇帝来了酒楼里。”
“叶懋?他来做什么?寻梓清?”凌宴皱眉。
叶懋与梓清之间的事情他不了解,但能够让叶懋去酒楼的人大概也只有梓清了。
“应该是的。”
“他若只是冲着梓清来的你就不必多管了,若是冲着夭夭,那一定要来告知我。”凌宴沉声说道。
“属下明白。”老道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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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养心殿。
“父皇,我们何时才能够再次见到母亲?”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