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懋与梓清逃出来后就发现现如今城里都贴着他们两个人的追杀令。
看到墙上的追杀令,叶懋冷笑道:“想不到朕居然会有被自己臣子追杀的时候,看样子他们这些人恨不得要了朕的命!”
梓清看着上面的追杀令沉默不语,这上面的画像只画了半张脸,叶懋当初去偷偷拿走账簿的时候蒙了脸,所以才没有露馅。
但现如今城门守卫森严,加上那日叶懋与人交手的时候受了伤,偏偏现在城里大大小小的药铺都有官兵把守,她有些担心。
叶懋看出了她的担心,低声安抚道:“你别担心了,我没事的。”
他确实受了点伤,加上现如今天气热,伤口得不到及时的敷药已经隐隐有化脓的迹象,不过他不想梓清担心,一路上强忍着不吭声。
梓清没有吱声,她当然知道叶懋是在强撑着不愿意让自己担心。
这些天叶懋几乎每天晚上都因为伤痛而难以入睡,这些梓清不是不知道,只是叶懋不愿意让自己操心她也不好说什么。
原先她是想要去替叶懋抓点药的,可是城中大大小小的药铺都被官兵把守,凡是去抓伤药的人都被带走问话了,还要对籍贯多加排查,这彻底断绝了他们的路。
“陛下,我们现如今该如何是好?”她问道。
现在城门不能出,药材也抓不了,那些人分明是想要将他们给困死。
“不碍事的,我已经给长安那边写了信,待辞儿收到信后他知道该怎么做。”叶懋道。
他拿到那份账簿的时候就料到了文亭会派人来追杀自己,所以一早就写好信传回长安了,想来不日长安那边就会有动静。
梓清有些担心叶辞,“太子殿下能够应付得了那些人吗?”
她担心叶辞一个人会应付不了那些久经官场的老狐狸。
“还有凌宴在。”叶懋理所当然的说道。
“凌公子?”梓清有些不解,“他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据她所知凌宴好像只负责处理长安城婴儿失踪一事,可这与叶懋的计划又又什么关系?
“他有不世之才,单单做个闲云散鹤的修士太可惜了,如果他能够为我所用,那必定能够造就一番清明盛世。”叶懋解释道。
他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知道凌宴是个有才的人,这样的人不应该居于市井之中,更应该进入庙堂,来为这天下的百姓谋一个太平盛世。
他这次离开的时候专门叮嘱过叶辞要尽力拉拢凌宴。
梓清觉得叶懋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据我所知凌公子似乎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
她跟凌宴接触过几次,感觉凌宴并不是一个向往权力的人,她有些担心叶懋的盘算落空。
“总要试一下的,凌公子有才,我希望他能够为我所用。”
这些叶懋又何尝不知,可他却不忍心放走这么一个有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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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叶辞终于收到了叶懋的信件。
他急忙将凌宴叫入宫中,“凌大哥,我父皇给我写信了!”
时隔多日终于收到了叶懋的信,叶辞脸上的兴奋难以掩饰。
“那便好,现下你可以放心了。”凌宴笑着说道。
这段时间叶辞一直在担心叶懋的事情,现在收到了叶懋的来信便可以放心了。
“可是......”叶辞一脸为难道:“我父皇说江南太守贪污受贿,江南那边的百姓过得民不聊生的,他让我派人前去调查这件事情,可我......我现在也不知道派何人去合适。”
他将目光锁定在凌宴身上,如果凌宴愿意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凌宴当然知道叶辞的小心思,拒绝道:“你可以派叶淙去,他为人最是正值,想来在这件事情上更加合适。”
叶辞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可他依旧为难,“少傅......少傅他已经递交了辞呈,他应该是不会理我的。”
“他不理你,你可以去找他,自古一来君命不可为,叶淙作为晋王府嫡子不应该不懂这个道理。”
凌宴没有想那么多,反正这件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
......
正如凌宴所说,叶淙虽然已经辞官,但是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他并没有拒绝。
等他来到养心殿求见叶辞时,叶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江南这件事情孤实在是找不到人了,思来想去还是少傅前去最为合适。”
叶淙今日是来拒绝这件事情的,“太子殿下,臣已经辞官,现如今不过是个闲散之人,江南太守贪污受贿这种事情不适合交给臣来处理。”
“少傅,我父皇遇刺的事情你应当也听说了,孤就这般告诉你吧,我父皇......驾崩了,眼下朝中老臣当道,孤唯一能够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了。”叶辞恳切的说道。
叶淙一惊,“您说什么?陛下驾崩?”
他在长安倒是听到过一些风声,但是也仅限于皇帝遇刺,至于驾崩之事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这件事情孤还没有昭告天下,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正因为这样江南太守这件事情孤才希望派你前去的。”
“怎么会这样?”叶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