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越看到叶懋跟梓清的尸体后,他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大人,我们现在要不要将此事禀报给太子殿下?”他的心腹问道。
王越摇头,“此事先不用同太子殿下说。”
他在心里对叶辞还是有所怀疑的,毕竟叶辞身上根本没有他们王家人的血,而且叶辞还世叶懋一手带大的,对于叶辞他还是做不到完全信任。
心腹有些不理解他的做法,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有些为难,“那......那这两具尸首该如何处理?”
“先放冰窖里,等我去探探太子殿下的口风再说。”王越瞥了眼地上的尸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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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懋虽然没有将自己遇刺的消息告诉叶辞,却传了消息给凌宴。
他将王家行刺自己的事情将了一遍,然后叮嘱凌宴要保护好叶辞。
看到叶懋的来信凌宴还没有什么反应,狐夭夭却不干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把你当成他的暗卫了?我们只是来解决长安城婴儿失踪一事的,现在倒好,又要替他铲除朝中异己,又要替他保护儿子的!”
也不怪狐夭夭生气,实在是叶懋这厮太坏了,明着算计了他们不说,现在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来找他们去保护叶辞,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这般大的脸!
他们原本只想要解决婴儿失踪一事,却不曾想在长安的权力漩涡中是越陷越深了!
见她这般生气凌宴也只好轻声安慰,“你若是不喜欢,那我便不去了,不管他们的死活。”
一听这话狐夭夭就心软了,她就是过过嘴瘾,这次的事情可不是说着玩的,叶辞毕竟才九岁,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你可别,我就是在气头上随便一说,你可别当真。”
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害的叶辞小小年纪殒命。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放心吧。”凌宴笑着道。
狐夭夭他还是了解的,虽然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能够把人给气死,但本性不坏,最是看不得人受欺负的。
“那你还逗我!”狐夭夭气得捶他。
凌宴也不制止,而是出声解释道:“虽然叶懋利用了我们,但他确实没有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无非就是让我们多跑了两趟,有时候坐在帝王的位置上,多的是不得已。”
他其实是不怪叶懋的,叶懋坐在那个位置上就注定他不能够与人交心,凌宴对叶懋更多的是同情,而不是怪罪。
“哎,看来坐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的人也不会太开心了。”狐夭夭颇有感慨的说道。
“所以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是最好的。”
世人都争破头颅想要爬到顶端,殊不知在高处的人才是真正的高处不胜寒。
人们总是不知足,永远想要的更多,殊不知得到的多,失去的更多。
为了保护叶辞,凌宴在收到信后便赶到了宫中。
就连叶辞看到都觉得诧异,“凌公子今日怎么会有时间过来?”
往常凌宴除非不得已,否则都很少来养心殿的,今日倒是奇怪。
叶懋在信中叮嘱了不能够告诉叶辞真相,凌宴只好随便找个借口,“我查到王家最近有大动作,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谁知他此话一出叶辞更加觉得奇怪了,“不放心我?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可记得之前凌宴都是一副“我只管案子,其他的事情少来烦老子”的模样,着实想不到凌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凌宴只觉得叶辞这小孩小小年纪却罗里吧嗦的,实在是烦人的很,很是不耐烦的道:“王家人你了解吗?你凭什么就肯定他们会相信你,万一他们打算弑君怎么办?”
这一连串的问题都把叶辞给问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凌......凌公子何出此言?”
他究竟只有九岁,面对凌宴的一连串发问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见他这被吓到的模样凌宴才觉得舒心,叹了口气道:“王家最近一直不怎么安分,我担心他们并没有完全相信你说的话,所以打算跟在你身边,何况我也想在宫中找寻一下其他的事情。”
他这次来宫中一个目的是为了保护叶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食铁兽,这小家伙都失踪好久了,那些暗卫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他有些不放心。
“原来是这样。”听到凌宴这般说叶辞才放下心来,“不知凌公子想要找什么?”
“一只......一只狗,我之前送给文昌的,但是却不见了踪影。”
叶辞原本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没想到只是一只狗,“这......宫中的狗千千万,想来是哪位宫人没有照顾好,它跟着别的小狗走丢了也说不定。”
“它同一般的狗不一样,它是不会跟着那些狗走的,肯定是什么人将它给带走了。”凌宴坚持道。
叶辞想起之前凌宴送给文昌的那只灵狐,有些好奇的问道:“那......那只狗也像那只狐狸一般,是灵兽吗?”
他知道凌宴是青阳宗的弟子,身上肯定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些好奇。
凌宴一顿,道:“不是,它就是只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