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虚用力抱住姜瑶，下巴靠在她的额头上。
“可是我总觉得亏欠你。”
姜瑶跟着自己，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分都没有，他觉得很亏欠。
姜瑶轻轻拍了拍徐子虚的后背以作安抚。
“没有什么好亏欠的，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我很知足。”
她没有那么贪心，当初入宫时她就以为这辈子跟徐子虚再也不可能了。
但老天待自己不薄，她能够再次跟徐子虚走到一块儿就已经很满足了。
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虽然他们两个人中间还隔着那道跨越千年的礼法。
但此刻紧紧相拥的两人彼此的心却是最近的。
他们都知道彼此的想法，也都愿意为彼此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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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京的冬天很冷。
大雪纷飞，但姜瑶此刻却十分开心。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一个小生命。
这是她跟徐子虚两个人的孩子。
徐子虚在得知姜瑶怀孕后每日下朝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来看望姜瑶。
寿康宫的这些宫人都是他当初精挑细选的，个个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倒是不担心姜瑶会遇到危险。
“瑶瑶，等这个孩子一出生，我就册封他为太子。”
徐子虚趴在姜瑶肚子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过姜瑶才有孕两个多月，倒是听不出什么。
姜瑶有些好笑，“你怎么就知道我肚子里面的是个男孩？万一是个小丫头呢？”
徐子虚连忙解释道：“丫头我也喜欢！要是个小姑娘我一定要将她给看好了，不能够随随便便就被人给拐走了！”
听着徐子虚幼稚的话语，姜瑶失笑。
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她都会捧在手心里长大。
“你这段时间都没有怎么休息，眼底都是红血丝。”
姜瑶心疼地看着徐子虚。
眼下正是冬季，柔然一族向来以放牧为生。
冬季边关寸草不生，漫天飞雪。
前线传来消息，说是柔然那边一直在挑衅大夏的底线。
徐子虚这段时间就是为这些事情忙碌。
“没什么大事，只是那柔然屡次侵犯我大夏疆土，怕是免不了一战。”
徐子虚不是怕打仗，而是觉得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最好用和平的方式。
打仗最受苦的还是底层的百姓。
他身为大夏的国君应当造福百姓。
“我大哥也给我写信了，姜家军一直都不敢懈怠训练，不会有事情的。”
姜戎虽然身处边疆，但每月也会给姜瑶写一封信。
通过姜戎，她也知道了不少前线的情况。
“我知道姜家军善战，但瑶瑶，一旦开战便是血流成河，白骨成山。”
徐子虚也知道像柔然这种游牧民族善战，很难跟这些人用和平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
“子虚，如果开战了，你会去边疆吗？”姜瑶轻声问道。
徐子虚即位以来做了不少有益百姓的事情，如果这次跟柔然开战，徐子虚为了鼓舞士气，或许会前往边疆。
徐子虚往姜瑶身上靠了靠，“我想等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出生。”
这个孩子是他跟姜瑶的第一个孩子，如果真的开战他是一定要去一趟前线的。
边关战事一旦开打，少则三月，多则几年。
他担心看不到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出生。
也担心姜瑶一个人会害怕。
姜瑶握着徐子虚的手，认真说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够以天下百姓为主。”
比起她跟孩子，天下的百姓更加需要徐子虚。
这大夏的朝纲好不容易稳定了，她不希望徐子虚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也不希望大夏再次陷入另一个困境。
在铲除以裴相为首的世家后，姜瑶曾经跟着徐子虚去过民间。
她见过那些百姓过得有多么凄惨。
现在徐子虚好不容易将他们从泥沼中拉了出来，给了他们光明，不能够再让这些人寒心。
徐子虚抱着姜瑶，保证道：“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天，瑶瑶，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见你跟孩子！”
姜瑶相信他的话，徐子虚这辈子给了她许多承诺，每一次都做到了。
所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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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二年隆冬，
今年隆冬格外寒冷，然而边关的战事却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柔然一再侵犯大夏疆土，新帝决定不再忍让，命人快马加鞭送圣旨到边关。
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
也正是因为这样，徐子虚准备御驾亲征，不能够留在华京陪姜瑶过年。
为了以防万一，他提前昭告天下：宫里有位娘娘怀了龙子。
而且还留下了一封遗诏。
如果他出事了，那么姜瑶腹中的孩子将会是下一任的皇帝。
在小皇帝成年前由太后暂时临朝听政。
他给了姜瑶至高无上的权力。
出口成旨，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姜瑶将会是大夏最尊贵的女人。